“了解不多。”凌肃答。
“那么你知不知道308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
“不知道。”
“308研究所是研制对付隐形战斗机新式雷达的。”秦茹说,“传统的防空雷达是以发shè雷达波来发现飞机,但这种雷达很难发现隐形战斗机,而且容易被敌人循雷达波发现雷达站,最后将其摧毁。308研究所目前正在研制的是一种叫做无源相干定位系统的新式军用雷达,这种雷达系统采用跟踪民用广播信号和电视信号的方式,透过分析飞机掠过瞬间所产生的信号混乱情况来发现敌机。由于这一雷达系统本身并不发shè信号,它只是简单地监视业已存在的电波信号,因此它是一种沉默的系统,几乎不大可能被发现被摧毁。隐形战斗机可以逃避传统雷达的跟踪,但无法避免对广播和电视信号产生波动,因此这种使用了先进电脑技术的新式雷达是美国最先进的隐形战斗机的致命克星。”
“所以他们急于了解这种雷达的具体xing能。”凌肃说。
秦茹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文件夹jiāo给凌肃,“你看看这份文件,这是我们最新得到的美国中央情报局文件。”
凌肃接过文件夹翻了翻,文件中用红笔圈出的部分详细描述了308研究所研制的新式雷达的进展状况。
“看来张信强的死无疑和这种新式雷达有关。”凌肃把文件夹还给秦茹,“对于308研究所附属工厂机要会议室里的窃听器你们军方打算怎么办?”
“我同意让它继续运转,‘放长线,钓大鱼’。只是今后凡在这个会议室里讨论的东西,都需要经过一个由我领导的特别小组的批准。”秦茹说,“我们将组织专家成立一个秘密研究室,专门编造需要在这个会议室里讨论的技术情报资料用于迷惑敌人。估计敌人要辨明这些资料的真伪,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到那时我们的新式雷达早已经装备部队了。”
秦茹又拿出一个卷宗jiāo给凌肃,“这是九十年代初,美国中央情报局为窃取我研制隐形战斗机的机密,派人混入我有关飞机制造厂,收买相关科研人员的案卷。”
凌肃翻开卷宗阅读。
“从我们得到的情报看,美国中央情报局从那名被收买的科研人员手中得到了一份我研制隐形战斗机的设计方案草图,从而掌握了我国研制隐形战斗机的水平和进度。”秦茹继续说,“据那份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文件显示,收买那名科研人员,窃取隐形战斗机设计草图的案件正是那个叫‘风bào’的潜伏间谍网所为。”
凌肃注意到案卷中那名被收买的科研人员在侦查部门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他之前突然意外死亡。
“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地方?”秦茹问凌肃。
“这个案子里的嫌疑人和308研究所附属工厂那个叫张信强的保卫干事情况极为相似。”凌肃说。
“对,问题就在这里!”秦茹又拿出一份卷宗jiāo给凌肃,“这份是‘张信强案’的调查材料。”秦茹介绍说,“西津308研究所附属工厂的机要会议室内发现jīng密的大功率窃听装置后,我派人调查了从日本给张信强汇款的那个地址。结果查到,这个以张信强姑姑名义给他汇款的地址是日本黑社会组织‘大川社’大头目一个情fu的地址。”
“我们的人对日本这个黑社会组织的背景进行了初步调查,”秦茹继续说,“这个‘大川社’成立于十九世纪,创立者是一个很有谍报天才的黑社会头子。日俄战争前他曾在海参崴开了一家妓院,利用ji nu搜集情报。据说在日俄战争期间,这个组织指使ji nu窃取了俄军的电报密码本,使日本人在日俄战争中占尽了主动,所以这个黑社会组织在历史上就与日本军方关系密切。这个组织在中国的活动情况可以追溯到中日甲午战争时期,当时这个组织派人绘制了中国jūn_duì在辽东半岛布防情况,为日军在辽东半岛登陆提供情报。另外在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时,被日军当做宝贝的‘中国详细地图’也是这个组织负责绘制的。日本战败后,它又与美国中央情报局扯上了关系,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庇护下得以生存和延续下来。”
“你怀疑美国中央情报局是通过它控制了张信强?”凌肃说。
“世界各国谍报机关自古就有利用黑社会组织来达到其特殊目的的传统,”秦茹说,“很多国家的政界都和黑社会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利用黑社会搜集情报一直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美国中央情报局现在不就是经常利用意大利黑手党搜集意大利政治情报吗?”
“你是说美国中央情报局利用黑社会势力向我党政机关渗透?”
“有消息说,‘大川社’十年前就已经在我国一些主要城市发展了地下黑社会组织。”秦茹说,“通过美国中央情报局‘风bào’组织窃取我研制隐形战斗机机密的案件和张信强案件惊人的相似,我怀疑那个代号‘风bào’的潜伏间谍组织与‘大川社’黑社会组织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联系。”
“我们的调查首先从哪里入手?”凌肃相信秦茹一定有完整的计划。
“西津的黑社会组织。”秦茹说。
“这必须有西津市国家安全局的协助。”凌肃解释说,“我的部门属于情报系统,我们在国内没有侦查权。”
“可以,不过要注意保密。”秦茹说,“那个赵世开是你的人吗?”
“他是我们工作站的政委,也是西津市国家安全局的副局长,他负责处理一些我们部门不便出面的事务。”
“他可靠吗?”
凌肃笑了笑:“如果我不是内jiān,那他肯定也不是。”
“也是!”秦茹不好意思地笑,她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多余,“都是让这案子折腾的,我都快变成神经质啦,看谁都像内jiān。”
“小心驶得万年船。”凌肃说。
“你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