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子脸色变幻不定,青、红、黑、紫四色lún转,之前是气峨眉,现在是气自己的徒弟不争气,丢尽他和青城派的脸面。
哪怕自己的徒弟强硬一点,不露怯意,他都可以死撑着,毕竟彼此双方没有证据,各执一词,最后不过不了了之,哪像当下,让他难堪至此种程度。
刚刚他要像峨眉讨个说法,转眼的时间,全真教要他自己给个说法,世事无常,莫不如是。
长青子为一派掌门,非是蠢材,决断魄力他还是有的,大声喝问:“事情是不是这样?从实招出。”
那三个徒弟见闯出大祸,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被长青子突然喝问,纷纷不禁腿软,连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呜咽着指着最小的师弟道:“那些侮辱全真教的话都是沧海师弟说的,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附和而已,师父明鉴。”
“是呀,师父你知道,我一向胆小,怎么会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师父,我也是,都是师弟干的,也是他出言辱骂峨眉派的。”
青城几个小辈丑态毕露,众人瞧在眼里,皆不屑鄙夷,没有骨气,胆小怕事也就罢了,还把责任都推给最小的师弟,品行低劣到这种地步,可见长青子的眼光是何等的“厉害”。
周青云被“沧海”两字吸引注了,年轻的冲虚他见识过,这小子难道是大名鼎鼎的余沧海,如果真是那人,指不定青城派那三个不成器的师兄真没有撒谎,余沧海本身就是满肚子坏水的小人。
长青子对自己徒弟的品性不可能不知道,因为余沧海自小乖巧伶俐,他一直娇惯着他,有很多可能事实就是这样。
心中郁气难泄,他伸手一巴掌就甩在在余沧海脸上,打得余沧海呜呜哭泣,长青子听着着心烦,道:“住口,你们还不快去道歉。”
“马掌教,在下管教不严,这几个孽障做出有辱贵派之事,任凭处置,青城绝无二话。”
周青云心中嘀咕:“这几人还真是孽障,好事不做,专干坏事,你长青子先说是道歉,然后又是任凭处置,这话说的有水平,没瞧出来,还是个护短的主。”
不光周青云能看出长青子的意图,大部分人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长青子的小花样,大叹其无耻的同事,也感叹其脸皮之厚。
马钰明白这一点,那又能如何,他还真能随意处置人家的爱徒,但就此放过他又不甘心,只好以退为进,道:“都是小辈的戏言,不必当真,说什么处置的见外话,想必有此教训,他们能够引以为戒,改过自新。”马钰宽和的谆谆教诲,做足了一个师长的样子。
长青子腻歪的不行,一个二流武者窃据一派掌教之位,他很看不上眼,再越俎代庖的替他自己教训自己的弟子,恶心的他想吐。
可青城无理在先,他再不满也得忍着,而且要表现出感激人家宽宏大量的神色,否则,不识抬举,没有教养等等一些难听的话语都会戴在他头上。
不只,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自己的徒弟,他可不能对此视而不见,恐怕只有更加严厉的惩罚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看着这马钰谦谦君子,温和有礼,没想到,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这是众人对马钰刚才表现的赞扬,周青云十分满意,马钰终究开始成熟起来,比起那些老油条般的掌门,虽显稚嫩,但有他和周伯通在上撑着,有其余六子在下帮衬,一个合格的门派掌门之星,不久后,将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