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清楚有什么用,东西一出来就引起四周一片哗然。
“我瞧着那金锁能有五两了吧?”
“不止呢,我看那手艺像是长安城里头永安阁的。”
“永安阁啊,那可是老字号了。”
谢婉心头一动,老字号有老字号的好处,比如说每卖出去的一件东西都有记录,哪怕不一定能查出什么,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两名护卫会意离去。
“阿弥陀佛,见过县主,师叔祖请县主入偏殿等候。”先前领她们去后山的小和尚从殿内走出,微微俯身道。
“明心大师?”谢婉略显吃惊,随即似笑非笑道,“大师可真是消息灵通。”
小和尚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县主请。”
有时候谢婉觉得她爹特意给她请的封赏还是挺有用的,起码京兆府的人接到报案来的速度极快。
庄河觉得他最近特别倒霉,长安勋贵众多,他一直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偏偏最近接二连三摊上大事,主角还都是贵人中的贵人。
“见过和宜县主。”不管心里是怎么想得,面上庄河依旧严肃认真的向谢婉行了一礼。
“庄大人快快请起,”谢婉没受他的全礼,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国公府护卫长谢余接收到姑娘的视线,架住了庄河行礼的动作。
“不敢不敢。”不管怎样,庄河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大人应当已经知晓前因后果,”谢婉指着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mǔ_zǐ二人,庄河点头,来时国公府的护卫已经向他说明了情况。
不等庄河开口,谢婉不疾不徐道,“其实一桩小小的盗窃案是不当劳烦大人亲自前来的。”
“哪里,县主险些受伤,乃是大事。”庄河心中腹诽的再严重,可也不敢拿大,尽管他是朝廷命官,可耐不住谢婉有个厉害的爹,武将头领,手握兵权,就连公主都要让谢婉三分。
更不要提最近长安的流言,若是谢婉真的嫁入皇室,他小小一个京兆尹,才不会被人家放在眼里。
“……只是我家家仆发现这小毛贼背后似乎有人指使,”谢婉淡淡一笑,没有理会庄河的言不由衷,轻飘飘扔下一个炸、弹。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庄河都想抱头大哭,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勤勤恳恳的点卯办案,碍着谁了啊?尽给他找麻烦。
“……庄大人?”
轻柔动听的声音落在庄河的耳中如同噩梦,他抹了把脸,生无可恋。“县主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谢余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物,“大人请过目。”
谢余名字听着清秀,实际上是个长相超凶的主,冷不丁的被他靠那么近,刚从给自己做好心理假设的庄河被吓了一跳,接过证据的手颤抖了一下,谢余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位庄大人不仅看着弱,小身板也是真的弱。
莫名被定义为弱jī的庄大人低头翻阅证据,这是武国公府护卫从永安阁取来的记录账本,庄河不禁感概武国公府的行动力。
不过稍后庄河就没有这闲心了,他眼皮一跳,随即合上账本,“县主,此事一时半会难以查清,还请县主通融。”
“呀,”谢婉露出惊讶意外状,“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县主只是报案人,哪里想要左右大人查案?”
庄河尴尬一笑,干脆利落的道歉,“是下官说错话了,下官一定会彻查此事,换县主一个公道。”
“嗯,”谢婉满意点头,公道什么的她不在意,不过是想要给背后的人一个警告,“劳烦大人。”
“既然如此,这两人下官就带走了。”他看了眼角落里的mǔ_zǐ。
“大人随意。”
庄河一挥手,两名衙役过去架住她们拖了出去,甚至为了避免吵到里面的贵人,衙役还堵住了她们的嘴。
谢婉只淡淡看了一眼,一点也不可怜她们,拿了别人的钱财,与虎谋皮,自然要承担后果。
“县主可要下山?不如由下官护送县主下山?”除了心略塞以外,一切顺利,庄河抱拳问道。
“不必了,”谢婉拒绝了,“我要去拜访一位大师,大人请先行。”
庄河带着人离开,偏殿里只剩下几人,谢婉眼角瞥到门口探头探脑的百姓,果断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小和尚,“小师傅可有后门可去后山,我欲去向明心大师道谢。”
小和尚念了句佛号,“师叔祖有话带给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