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白皙的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有些滑稽可笑,明明是想还手的,可听到身、败、名、裂这四字后,理智还是压过了冲动。
他双目充血地看向简攸宁,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但纪白仍一字一顿道,“简、攸、宁。”
简攸宁手掌心通红,隐隐约约还有一丝麻意,可她的心里却是酣畅淋漓的痛快。
何必委屈自己。
听着纪白叫她的名字,简攸宁松开了他的领子,嫌弃地擦了擦手,“好好记着我说的话,我应该知道,我从不开玩笑。”
说完这句话后,简攸宁转身便离开了92c咖啡馆,丝毫不带任何的留恋。
纪白于她来说只是个名词,打也打了,威胁也威胁了,甚至实习生的工作也给他搅黄了,简攸宁心头的郁气不知不觉散去了一半。
只是邱馨莹睚眦必报,不管纪白什么德行,对方也不会放过她。
简攸宁迅速地盘算着月底首都电视台的面试,总觉得被录取有些玄,可不管怎样,还是要试试。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92c咖啡馆,见到里面模模糊糊闹腾一片,眼神平静。
良久,简攸宁才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又继续开始研究微信附近的人的朋友圈。
而包丽惠是学校特邀的嘉宾,恰好见到简攸宁的演出,见简攸宁气质干净纯粹,技艺娴熟,多番了解下,动了让她当家庭教师的心思。
包丽惠的女儿雯雯向来排斥家庭教师,好在她对简攸宁比较喜爱,犹豫了没多久就同意简攸宁当家庭教师。
每周两节钢琴课,这三年来,除了简攸宁归家,几乎雷打不动。
包丽惠在外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在内温柔贤淑,加上雯雯乖巧懂事,礼貌有加,简攸宁对她们俩很有好感。
上辈子简攸宁与纪白分手,精神浑浑噩噩,收到这条短信后,顺水推舟地缺了两节课。
没多久爸妈离婚,妈妈自杀诸多事情缠身,等简攸宁再度想起雯雯、给包丽惠打电话时,包丽惠泣不成声。
雯雯参加班级活动出了意外。
班级活动为期两天,共去了两个地方,欢乐谷和度假村。
在度假村里,雯雯遭遇了变态的猥/亵,殴打乃至于遍体鳞伤,最后被投入度假村的湖中,面目全非。
此刻看到一模一样的短信,简攸宁的脸色愈发难看。
包丽惠的哽咽反复在脑海中重复,“雯雯究竟做错了什么?”
重生一辈子,简攸宁不希望再看到雯雯出事,也不希望听到包丽惠的抽噎。
简攸宁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直接给包丽惠打了电话。
此刻包丽惠正在家中陪雯雯收拾参加班级活动需要的行李。
雯雯所在的是贵族小学,寒暑假各会举行一次班级活动,虽然参加班级活动是自愿的,可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全体参加。
接到简攸宁的电话,包丽惠仍有些意外。
“攸宁,是我短信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吗?”
简攸宁大脑快速地斟酌着措辞,因为紧张,她的手心里不由自主地沁出些许的汗渍。
“包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包丽惠手中动作停下,笑道,“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简攸宁既不能暴露自己,所以提醒的不能很清楚,可若是不把事情说严重了,包丽惠也不会当真,停顿了片刻,她才开口。
“包姐,你也知道我外公是风水大师,有些话说出来得罪人,但我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和你说。”
这时候,简攸宁就无比感谢外公程玄陵的身份了。
程玄陵是天海市有名的风水大师,慕名前来算卦、看风水的人数不胜数。
如今人到老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弟子,最亲的两人,无论是程素锦还是简攸宁,都表示毫无兴趣。
包丽惠对程玄陵有一定的认识,简攸宁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信了三分。
“上周我瞧雯雯的面相,从印堂有一道白线入耳、鼻着,在风水上,这是死亡的征兆。”
包丽惠的脸色变白了些。
“命门、也就是耳前,连鼻中有白色横贯,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属于非正常死亡,比如车祸、意外伤害。”简攸宁只能模糊雯雯的死法,否则指不定包丽惠接受不了,“亦或是无疾而终。”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看到有说攸宁无能的,捂脸,其实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需要逐渐成长的姑娘啊。
当然会强大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