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攸宁佯装电话响了,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我先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接电话是假,查看朋友圈是真。
简攸宁虽不知这一群人的身份,但她凭借着头像从附近中的人一一找出。
首先看的,就是杨惠的资料。
可看到杨惠的历史资料,简攸宁的脸色立马变了。
这——
简直是丧心病狂。
旋即她点开了杨惠的朋友圈。
未来七天的朋友圈内,几乎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一模一样。
连标题语都是一样的。
简攸宁随意的点开了一个,看完了之后,心情更加复杂。
视频的地点就在杨慧所处的病房内。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会小声的哭泣,哭得肝肠寸断。
一边哭一边唾骂自己。
仅仅看了杨慧的朋友圈,就耽搁了不少功夫。
简攸宁匆匆地按了返回,可再也生不出看其他人朋友圈的心思。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那句话。
人不可怕,因为看得见,心才可怕,因为猜不透,有好面相的人不一定有好心肠。
在门口缓和了许久后,简攸宁才再次踏入病房内,她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杨慧身上。
杨惠被对方复杂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
但忧心孙子的下落,仍面露期待道,“简大师,需要我们提供一些东西吗?”
她的手不自知地拽紧了被子。
简攸宁眼睑低垂,眼中情绪复杂,她并不曾回答对方的话,反而意味深长道,“人在做,天在看,耍的伎俩,一时之间可以骗过大家,但等揭穿谎言的时候,那你就是害了自己。”
说完这句话后,简攸宁再也不看杨慧一眼,只偏头和任天开口道,“这里我已经看过了,该了解的情况已经了解,咱们走吧。”
杨惠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她的一颗心蓦然被揪紧,七上八下、忐忑无比,她很想把对方叫回来问一问,她究竟知道了什么?
可是杨惠又不敢。
病房内的人听到这话后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简攸宁的身影消失后,七嘴八舌地看向病床上的杨慧。
“妈,刚刚大师什么意思?”
“妈,你究竟做什么被人家知道了,有事情就说出来,听得我心里怪难受的。”
杨惠脸色愈发难看。
细看之下,她的身体正在轻微的颤抖,好半天她才抬起头,“这些你们应该去问大师,我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哪知道。”
“要我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孩子,你们一个个杵在我床前干什么,快去找孩子。”
说完这话后,她再度躺下,合上双眼。
安静的模样和刚才判若两人。
此刻简攸宁已经与任天走出医院门口。
医院中人来人往不方便交流,任天憋了一路,待上了车后,才忍不住问道,“简大师,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惠做了什么?”发动引擎,任天继续开口,“难道和孩子有关?但怎么可能呢?”
简攸宁没有瞒着任天的想法,她斟酌了一下语言,旋即开口道,“没错,就是和孩子有关。”
任天才刚发动的车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他面露匪夷所思之色,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简攸宁,“平时杨惠是最疼孙子的。要我说,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孩子的事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简攸宁想到方才看到的视频,听到的喃喃自语,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是,她是没有想过要伤害孩子,可世界上意外那么多……”
任天还没有从话中的冲击缓过神,“简大师,你不要再卖关子了,求你说清楚。”
“最近杨惠是不是有求于你们一家?”
任天点头,“是的,有关于生意场上的事情,但他们所提的要求太过于刁钻,我就拒绝了。”
不知不觉间,任天已经信了一半。
毕竟杨惠开口央求一事,连他妻子都不知道。
“虽然你拒绝了,但是她可没有放弃。”
“这一次孩子被拐本就是她自导自演,想要把这锅甩给任佳琪,一旦你们家有愧于她,那所求之事必然迎刃而解。”
简攸宁眼里的嘲讽不加掩饰,“可杨惠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阴沟里翻了船,找到的那妇女本就是拐卖团伙中的一员。”
“联系不上对方,杨惠心急火燎,照我说她痛哭流涕的不仅仅是孩子的消失,还有她自己的过错,你听懂了吗?”
任天一巴掌拍到了方向盘上。
脸上的愤怒之色不加掩饰,平日里脾气温和的他甚至于爆了一句粗口,“艹。”
“这也太过分了。”
想到这几日佳琪脸上的憔悴,任天的心抽抽的疼,再度一巴掌拍到了方向盘上,“简大师,你在这里等一等,我要上去讨个说法。”
简攸宁连忙拦住了对方,蹙眉道,“你现在上去干什么?无凭无据地还会被人家反咬一口,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任天恼火极了。
但心底深处还是挺心疼那个莫名丢失的孩子。
“简大师,让你见了家丑,真是不好意思。大人的事暂且不提,但孩子无辜,还请大师施以援手。”
听到这话,简攸宁心里对任天的好感更多。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走吧,去警局,我想见见那犯人。”
任天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向警局的方向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零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