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少与她废话。”安一念刚想回答燕娘的问题，就听顾桓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手中执了他的长剑。

“跳！”随着他的指挥，他带着她凌空而起，随后长剑落在燕娘的左肩，从左肩一路划到右腰，生生将她的身体劈成了两部分。

安一念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就听顾桓之冰冷的声音传来：“竟然是人偶。”

在燕娘消失的瞬间，所有的僵尸也都不见，原本阴暗的空间也变得明亮起来。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从常羊山出来了。

顾桓之松开握住安一念的双手，站到她面前，看着她呆呆傻傻地样子，刚想开口安慰，却听她先开了口：“我杀人了是不是？”话说出口的同时，眼泪无声滑落。

闻言，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看来刚刚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那只不过是个人偶罢了，你没有杀人，只是毁了一个人偶。”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他的掌心温度那么高，他身上的气息那么好闻，最重要的是，他说话的内容，消除了她心中的疑虑。

“顾先生，她那么像个真人，真的只是个人偶么？”她愿意信他说得话，可是又怕他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宽慰她。

“念念，关离这次说的千真万确。不只是燕娘，那些僵尸也都是人偶。”白墨不甘被冷落，插话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关离，刚刚见你好心安慰念念，我没好意思打扰，现在你可以松手了吧？”

眼前这情景，真是怎么都碍眼。

然而，谁让他技不如人，现在还受了重伤，不然的话，他早就将这碍事的家伙打到三十三重离恨天外去了。

“白墨，你话太多了。”顾桓之冷冷瞧了他一眼，随后当着他的面，将安一念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我怎么办？”白墨话音刚落，孟婆就出现，将他接走了。

“顾先生，我们将白墨留在那里，真的可以么？他的伤很重……”虽然知道自己表现出来关心白墨会惹顾桓之不开心，但是身为朋友，安一念还是无法做到致朋友于不顾。

“放心，我已经通知阎王来领人了，这会儿应该到了。”他似乎预料到了她会这样问，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一直看着前方，回答她问题时，也没有看向她。

回到b城安一念的家中已经三天了，顾桓之仍旧赖在她家不肯走，她也绝口不再提让他离开这件事。

“顾先生，早餐好了。”她叫了一遍，他没任何反应，只是盯着电视在看。

电视上正在播早间新闻。

“b城市公安局长温良亲自带队破获了取人皮案……”后面是对温良的独家采访。

“说了不帮他，还是让他捡了便宜。真是……”她不开心地念叨着，就听他说道：“先将人捧到高处，再让他狠狠地摔下来，这样更有趣不是么？”

他的语气很平淡，表情也是淡淡地，只是这话落入她耳中，让她不寒而栗，心中暗想，还好她与他是同一阵营的，不然……那后果她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