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蝶衣和阿旺都是无辜的，你放走他们，我保证听你的话。”王朗有些着急，燕娘刚刚那一笑，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生怕燕娘会做出什么伤害蝶衣的事情来，那样他会追悔莫及。

“不可能都放走的。”燕娘眼神无辜地看着无力反抗地三人，又说道：“白狼妖，你心爱的女人和这个男人之间，你只能救一个。我很好奇你会选谁。”

“燕娘，我再说一遍，你放了蝶衣和阿旺，他们对于你来说没有半点价值。”王朗一听到这个选择，心中有些焦急，他怕蝶衣会选择放弃她自己而救阿旺。

“从现在开始，蝶衣姑娘所在的水牢中，加水的速度会加快。而阿旺，我会将他与你关在一起。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做选择。如果你肯吃掉阿旺，我就留蝶衣一条命。白狼妖，我很好奇你会怎么选呀。哈哈哈哈哈哈！”

燕娘尖锐的笑声回荡在地牢中，蝶衣一脸震惊，王朗面露苦色，而阿旺则是满脸恐惧。

紧接着，水牢中的水位上涨加速了，阿旺被扔进了王朗的囚室中，王朗的双手被打开，确保他能够抓住阿旺。

“王朗大哥，你不要为了救我而去害别人。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在你开始害人的时候，所有的理由就都不成立了，你知道吗？”蝶衣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努力劝着王朗。

阿旺听到她这样说，也说了话：“王朗大哥，宋掌柜和蝶衣姑娘一向待我很好，如若不是他们收留，阿旺早就冻死在街上了。如果我的命真的能换蝶衣姑娘一命，你就杀了我吧。”

“阿旺，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蝶衣一听到阿旺求死，急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王朗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指甲锋利的手掌出神。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蝶衣，我感念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想来找你报恩，却没想到害了你。这一切因我而起，也就因我而结束吧。”

说罢他抬手就要将锋利的指甲刺进自己的头颅。

在指甲距离额头还有三寸时，他的手动不了了。

“白狼妖，我是让你选择杀谁，可没让你选择自杀。如果你死了，他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燕娘去而复返，阻止了他的意欲自杀。

“你……”一个你字出口，后面的话都没能说得出来，他现在清楚的很，受制于人，不管话说得再凶狠，也不过是苍白无力的抵抗罢了。

“我还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很好。”燕娘轻佻笑笑，又走了。

地牢中的三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蝶衣先说了话：“王朗大哥，当初我救那只被捕兽夹捉住的小白狼，纯属路过顺手就救了，从来没想过他会来报恩。既然你说要报恩，我希望你来救阿旺，你救了阿旺就相当于报恩于我了，这样行吗？”说到这里，她声音颤抖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眸中滑落，微微哽咽之后，又接着说：“能够认识你，我很开心，真的。可是，王朗大哥，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救我而去杀人，我刚刚说过了，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去杀人，当你真正动手的时候，所有的理由就都不成立了，你只是变成了一个杀人犯而已。”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再也无言。

“王朗大哥，你别听蝶衣姑娘的，你杀了我。”阿旺见蝶衣如此保他，再度开口。

“白狼妖，我要补充一件事情，不管谁死，你都要在活着的那位面前吃了另一位。”燕娘这次人没有出现，只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