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软玉在怀让他颇不适应,感受到她的欢欣,他也唇角微勾。
不过,刚刚她喊他什么?
想到这里,他敛了笑容,冷声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被他这样一问,她才意识自己太开心,说错了话。
“你饿了吧?我去拿些吃的来。”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当然是先溜为上。
迈开一步,感觉到手腕被他牢牢握住,她涎着脸笑着,“我去拿吃的给你。”
“不饿,你刚刚叫我什么?嗯?”他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后这个“嗯”字尾音上挑,将他不满的情绪淋淋尽致地展现出来。
“我当然是叫您顾先生啊。”她尴尬地笑着,作势要将手从他的钳制中抽出,抽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她苦着脸瞧着他,发现他面无表情,双眸中盛满有戏谑之意。
“安姑娘,你在这里吗?”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宋老爹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她松了口气,忙应着。他倒也配合,松开了手。
“您因为什么事这样急?”她打开门,就看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宋老爹,平日里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安姑娘,蝶衣不见了!昨晚打烊时我见她精神就不大好,今早就没叫她,想让她多休息一阵子,谁承想我刚刚做了些清粥小菜给她送过去,才发现她的房里空无一人!床铺也很整齐,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宋老爹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又大口喘了几下粗气,接着说道:“我以为她与姑娘交好,可能去找你了,现在见姑娘在这里,我才确定她是真的不见了!”
听完他的话,她眉头紧锁,蝶衣出门之前都会知会的,不可能不辞而别。
一时拿不准主意,她回头望了望顾桓之,见他也正在思索着。
宋老爹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位已经醒了。
“安姑娘,公子醒了真是可喜可贺,理应设席为公子和姑娘庆贺,只是眼下蝶衣不见,恐怕老朽无法宴请二位了。”宋老爹说完话拿出帕子来擦了擦汗。
“您先进来坐下,想想蝶衣可能会去哪里。”她见宋老爹这副模样,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决定要帮他一帮。
“既然蝶衣不在姑娘这,老朽也不打扰了,公子醒来不易,姑娘多陪陪他吧,我这就与伙计们一起去找找蝶衣。”宋老爹说罢转身就匆忙走了,不再停留。
安一念关了房门,回到床边,见顾桓之仍在思索着什么,开口问道:“蝶衣失踪,可有蹊跷?”
“刚刚那人没有说谎,叫蝶衣的女人确实失踪了。”他抬眸瞧了瞧她,淡淡说道。
“可否能找到她?”她是在问他的蝴蝶能不能用。
“不能,我身体刚恢复,不宜耗费灵力。”他立刻拒绝了她,随后下了床。
“也是,不过,我还没问你,你的妖力为什么会消失?”
“你太笨,给你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他挑了挑眉毛,这样回复。
“你……”她想反驳,却又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别废话了,跟我走。”他整理好了衣冠,过来牵起她的素手。
她这才注意到他这样穿真好看,白衣广袖,衣袂飘飘,白玉发冠束发,愈发衬得他仙气十足。
一时之间,她忘记了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只看得到眼前这人的仙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