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堂身子僵了僵。
倘若他走了,就是饿死也不可能回来。
这些年他在楚家获得毫无尊严,家中所有脏活累活都是他来,他记得他十岁那年开始,一个人包了全家十几口的脏衣服,冬天很冷,可他放学回来却要忍着冰寒在河边洗衣,那河水冻得他手指都无法屈伸,鼻涕都成了冰,却还是得干活,洗衣做饭,每一样都要他去做,家里情况不好,因为是家人所以累一点也没关系,但这整个楚家,几乎没有一个人拿他当亲人。
哪怕就是那个同意让他上学的老爷子,也不过是像上帝一样将机会施舍给他罢了。
倘若他没有每个月努力赚些零钱补贴家里,第一个让他退学的就会是老爷子。
想到这里,楚堂卑微的脊梁慢慢站直,放下手中的东西。
“就算大舅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回来,这一点您就放心吧!”楚堂掷地有声道。
他这话一说,楚慈倒有些惊讶了,她还以为楚堂点头只是因为她添的那一把火,却没想到他自己这么有骨气。
楚慈虽然有关于楚堂的记忆,但毕竟不是楚堂,自然不能更清楚的了解这些年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