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到了他面前,就会有那么多泪。似要把这一生泪水,都要他面前流了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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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娇娇,你醒醒……”
她正淌着泪,哭得哽咽重重,耳边忽然响起呼唤自己名字声音,终于从梦境中挣扎着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真泪流满面。丈夫已经坐起了身,焦急不安地伸手轻拍她脸。
她没有睁开眼,只瑟缩着靠向他,抽泣着低低地道:“二爷,我不是好女人。我对不起。。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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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邦达从弟弟徐邦瑞那里,接收到了生平第一回□知识拓展,这才知道,原来一个足够放荡热情女子,对于男人床笫雄风有时也会起到绝妙点睛之效。禁不住渴望能她面前真正做一回男人心愿,这才希望她也能对自己如此。不想后以她呕吐收场,难免伤及自尊,心中自然有些不,这才自己先睡了下去。只是半点儿也不曾睡着。黑暗中,听到她渐渐愈发清晰抽泣之声,终究是于心不忍,急忙起身唤她。等此刻见她如弱柳般靠向自己,用这样哀求声调与自己说话,先前气闷与不满也消失了,抱住她肩膀,连连道:“我不生你气,不会不理你……”
初念听到丈夫声音耳边响起,靠他近了些。好像只有他身上那种味道,才能驱赶掉那些她恨不得能彻底从记忆里抹杀去一切。
徐邦达感觉到了妻子此刻对自己依恋,胸中一热,反手拿过先前那本被抛床脚册子,扬手远远丢出了帐子,听到书册噗落地之声后,这才轻拍她肩,安慰道:“娇娇,是我不好。我往后再不会为难你了。”
初念被他这样抱着,听他安慰自己,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
徐邦达暗叹口气,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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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和三十四年,就魏国公府司国太过完寿日没多久,八月底,大楚帝都金陵,发生了一件足以能改变许多人命运大事。久病老皇帝终于像众人预料地那样,西宫驾崩。龙榻之前,太子赵勘戴重孝,现场百官朝拜之下,继任皇位。
大行皇帝梓宫停于保灵殿,拟半个月后移葬于西陵。这半个月中,满目缟素举国同哀。皇领后宫嫔妃守灵于保灵殿,王侯将相、文武百官及贵族家眷不分日夜分批跪于梓宫前,分散于各地诸多赵姓藩王接到讣诏,亦纷纷离了藩地赶赴金陵奔丧。
魏国公府徐家本就是世家贵胄,如今皇登基,长女徐青鸾又被册封为贵妃,仅列皇后之下,所以这些天,举家自然频繁出入灵宫。到了大行皇帝头七之日,这一天,连徐邦达也与家人一道,入宫跪守梓宫,以人臣后礼数。
这样丧事,繁冗自不必细说,且因了天气渐热,灵宫里人又聚得多,这几日不断传出有年迈体弱之人跪守梓宫时晕倒地消息。初念与国太廖氏等人一处时,一直担心跪东半边徐邦达经不住。好有个贵妃姐姐,没等头七礼结束,便有宫人过来传话,说皇上宽仁体谅,特许徐家二爷可先行离去。
国太廖氏谢过皇恩后,自己继续留下,让初念出灵宫外等候,与徐邦达一道先回。初念出了保灵殿,没片刻,便见他被个宫人扶着出来了。烈日阳光照射下,额头汗津津,急忙带人迎上去,扶他上了辇,宫人指引下出宫。
那宫人名唤崔鹤,不过二十来岁,笑容可掬,颇健谈,领着一路往供出入西宫门去,到了大门外,正要恭送徐家二爷和初念上马车,忽然看见外道上疾步行来缟素缠身数人。当头一个年约四十,黑面壮身,目光炯炯,虎行阔步,只是并不认得是谁,倒是稍随他后那个年轻些男子,他认了出来,正是魏国公府大爷徐若麟。
“哎呀,这不是平王吗,此时才到!”
宫门边另个年纪老些宫人失声,低低嚷了一句。
崔鹤一惊,没想到这位便是久闻其名大行皇帝同母幼弟,皇十二叔平王赵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