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死不相往来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的忧郁和伤感,纪柏然莫名地感到烦躁,阴沉地看着眼前尖锐的女子。
“这么多年,你没什么长进,这脾气倒是长进了不少。”纪柏然略微地冷笑,四年不见,这个女人是越发的尖锐了起来,当年的云深,是多么的快乐啊,总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他们一拨孩子中,高贵地仰着头,趾高气昂的,却不尖锐。
这岁月给她的,除了这满身尖锐的坏脾气,似乎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悲凉,她的手四季都是冰的,在威尼斯的时候,纪柏然总是在她睡着之后,把她的手捂在胸膛里,想要给她一点的温暖。
但是在她醒来后,却又吝啬地,不肯施舍半分的暖意给她,他们虽然夜夜同床,云深的心却游荡着不知去了何方?总是不肯回来。
所以,他们的关系,暧mei中,却也如履薄冰。
“我一直就是这样,你会觉得我变了,是因为,我们之间,并没那么熟,你不了解我。”云深嘲弄地笑,纪柏然啊纪柏然,如果你过上我这样的生活,你会怎么样?云深心里这样想着,就越发地凉薄,身体的血液都在冰冻。
纪柏然的眸色暗沉几分,倏然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颌,冷笑着,把她逼到了角落里,她的背已经抵上了墙壁,冰凉冰凉的,却不如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脸上的阴寒。
云深知道,她把他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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