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二届)卅一夜重罪
作者:西门春雪
一、扑朔迷离
深夜、月圆
月光下,一个瘦弱的年轻人骑着一匹快马,正朝着紫云庄驰来
紫云庄的主人是名满天下的何义,江湖上很多人称他为何二爷
此刻的何义正在饮酒,躺在精致的锦塌上,一个花信年华的美艳少女正骑在他的身上,两手揽住何义的脖子,用口把酒哺入何义的口中
何义好酒,也好色←身上的女人是朋友李镖的女儿,上次在他家里看到何义后,就缠着他回来了
诱人的美人,香醇的好酒,哪个男儿不醉?
何义就快醉了,大手抓揉着女人的**,喘息道:「再快点……我……”
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老爷,破布回来了”
「快……快请!”
破布是一个人的名字,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一想到这个人,何义的心里就充满了踏实
信任,是经过考验后才能得到的
一个人可能有不少朋友,但真正信任的有几个?
破布是一个孤儿,在征讨雪山**的路途中,何义在一个小店里发现了他,当时的他正畏缩在小店的角落里,等着店伙的使唤,为的是能让饿了几天的肚子吃上些东西
他无疑是饿坏了,但当何义叫他过去同吃时,他的回答是──「我不能吃你的东西”
「为什么?”何义的心里有一股怒火
「因为我没有理由”
「我请你”
年轻人站起身,却朝门外走去,道:「只有我的朋友才能请我做什么”
「那你的朋友呢?他们在哪?”这个倔强的年轻人让人生气又好笑
「我还没有朋友”年轻人转过身,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坚定的神情,好像在说:我将来一定会有朋友的
何义站起身,伸出大手,道:「我能做你的朋友吗?”
年轻人细细的打量何义,笑着道:「我不喜欢我的朋友太阔”
「你以为我很阔吗?我的这件袍子都穿了两年了”
年轻人终于坐了下来,何义给他倒了一怀酒,问道:「朋友怎么称呼?”
「他们都叫我破布”
破布没有让何义失望
在半杀完雪山**后,突遇雪崩,破布背着精疲力竭的何义跑了一夜,把何义放到床上时,他自己却累倒了
另外一次是在东海第一杀手行刺何义时,当时的何义正躺在床上,比较身边两个少女乳晕的大鞋他已无还手的时间
就在那时,破布从窗外穿入,那也是何义第一次看到他出手
只一刀,东海第一杀手的头就被削到了地上
破布低着头,拖着东海第一杀手的尸体,只是说了一句话──「老爷,没事了”
自那以后,何义对他又多了份尊重※以何义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对他,尽管他还是叫老爷
身上的女人仍在娇吟着,雪白的**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何义搓住酥白的**,房里的春意更浓了
破布拎着木箱,挑起珠帘走了进去:「老爷,我回来了”
何义用托住女孩的屁股,女孩的身体因害怕窥视而轻轻的发抖
「都办好了?”
「是的”破布看着何义,对他身上的女人却不看一眼
何义感到很满意:「你先下去休息,明天再细谈”
身上的女孩发出愉悦的娇吟,何义粗暴地捏住她的臀肉,很快就到达顶峰
「老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破布在椅子上坐下来,神情透着不安
何义拍了拍身上的女人:「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再叫你”
女孩似乎还意犹未粳但看到何义一脸庄重的神情,拽过一件透明的纱衣,小手拍打在**上,娇语道:「一会儿我还要!”
破布掩上门,坐在床上,何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关锦,关大老爷被人杀死了”
「在哪儿?”
「在去云海山庄的半路上”
「什么时候?”
「昨夜”
「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
何义开始穿衣服,看着满面灰尘的破布问道:「你累不累?”
破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随时都可以出发”
「好,那我们这就走”
朋友
两个平凡的字组合在一起,就成了江湖人最感动的词
为了朋友,可以不惜性命,可以抛弃所有的东西
关锦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也有很多好朋友
午夜,灯火通明
关锦的尸体已被抬回了关家堡
素幕的大厅里坐满了人,一个贴身的马童跪在地上,述说着当时的情形
「五个,不对,是六个白衣人把老爷围在当中”他的两眼大睁,露出一种奇怪的恐怖神情
「说下去!”发话的是武当的黄长老,与关锦有十年的交情了
「这样的场面老爷经过很多次了,很快就能结束,没想到……”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说下去!”开封府的秦问挺身而起,声色俱历的喝问
「老爷忽然……”
「你先下去吧”关夫人王似花在侍女的搀扶下从内室里出来,丧夫之痛对她的打击太重,倾城的俏脸上挂满了泪痕
「大嫂,节哀!”
「弟妹,你……还是先到内室休息吧”
关夫人玉手掩面,泣声而道:「老爷突遭变故,承蒙各位援手,妾身……妾身……”说着,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关锦夫妇情深义重、夫妻恩爱,尽人皆知,如今阴阳两隔,看的人也跟着心痛
秦问抢出一步,抱拳行了个礼:「大嫂!关大爷此去何事?”
「是……”关夫人俏脸一抬,迎着秦问的目光,转着向云海山庄的王景道:「是赴王大侠的要约”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王景
「关大爷喜爱兰花,两日前友人送了我一株雪峰,特地请关大爷过去观赏,谁料……”王景长身而起,甩手叹了口气
「这件事有没有他人知晓?”
「想来没有”
「贵庄的人在何处?”
「已与关爷共去了”
「大嫂,堡里有没有别人知道?”
「老爷他连妾身都未告诉,只带了两个家童”
秦问环视大厅,那个马童依旧跪在地上,两腿不停的颤抖,秦问圆睁双目,喝道:「你说下去!”
「当时……当时……”他好像着魔一般,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秦大爷,看来云儿受得惊吓过多”关夫人挥了挥手,道:「云儿,你先下去”
「是……”马童如遭大赦,爬起来走向后园
黄长老起身问道:「秦爷,关爷行侠仗义,莫非是仇家寻上门来?”
秦问挺起胸,大声道:「不管是什么人做的,秦某都有办法让其现形”
黄长老道:「可有线索?”
秦问道:「没有”
黄长老叹了口气,道:「这……从何查起?”
秦问在大厅里踱着方步,回道:「就从关家堡,线索就在堡内”
入秋的天气沁人心脾,深夜更是如此
从关家堡到云海山庄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的中间有一段树林
树林的空旷地带已被人清理过了,再也看不出那一战的惨烈
但何义依旧让破布高举火把,在林中仔细的搜寻
不论是多么精巧的掩盖,一定有破绽留下来这就如再绝妙的武功,也一定有弱点可以发现
破布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面持着火把,一面听何义的假设
「这里应该是最初的围攻”何义点着地上的一丛小草,细小的叶上有一丝轻微的擦痕
「嗯”
「可是,接下来呢?”
草痕的附近再也没有冲撞的捡,这一战好像一经开始,就已结束
何义凝视着破布,道:「在江湖上能一式胜关大爷的人有几个?”
破布道:「据小人所知,没有”
何义拍了拍破布的肩膀,道:「我也知道,所以,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对!特别的足已让关大哥动作迟缓,特别的足已致命”
「那会是什么?”
「猜的话可能永远也猜不到,所以我们还要找下去”
「是的,老爷”
「薛耻一出手,阎王也罢手”
薛耻是江南最好的名医,据说,他曾把一个死去两天的人救了回来
江湖上传说他的医术已经通神,而且是见危必救,唯一的要求是得把病人送到他府上
有资历的人岂非都有些条件?
关家堡的管家已用了八抬大轿去抬他,薛神医还是那个条件:请把病人抬过来
在他的口中,是没有「死人”这个词的,是病人
管家跪求在门外一夜,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好在第二天他的家仆告诉了一个方法,也是薛耻的唯一的喜好:让丈夫在旁边看着奸淫妻子
这种事与禽兽何异?又有哪位丈夫肯把妻子送上,在旁边看着与人**?
关夫人的吩咐是:「请不来薛神医,你就不必再回关家堡了”所以管家就只有找,凭着白花花的银子找
不知是谁说过:「只要有钱,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长江边上有一对摆渡的夫妻,妻子刚刚二十岁,恰好是个喜欢偷情的女人;他的丈夫王二,却也恰好喜欢戴绿帽
管家用了一百两白银,这对夫妇就随着他坐上了轿子,当家仆把这个消息禀报薛耻时,薛大神医终于破了规矩
八抬大轿里很宽敞,宽敞得可以让两对夫妇在里面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轿里竟然还摆了张床,雕着龙凤的软床,看着就能让人想到那件事
此刻的薛耻就坐在里面,光着身子倚在床上,他的下面,那个风流的俏妇同样光溜溜的,她的皮肤雪白,身子柔软,就好像初生的婴儿
只是这样的婴儿看起来要诱人得多,更何况她抹着红红的小嘴正在向那里吹着气,吹得薛神医那条肉虫抬起了头,膨胀的肉冠已经发紫
女人的手握住**,纤美的手指围成一圈,轻轻的在上面滑动,每滑一下,她的嘴里就轻轻的吐一个字:「粗……”
有种女人天生就懂得如何刺激男人,这就像有人天生就是练武的架子一样
她无疑就是那一类人,而且是那一类人中最出色的一类
不仅用身体,还用声音
她的声音好似具有魔力,说完了「粗”,薛神医的**果真粗大了一些
她的手指洁白,柔软,依附在**上缠斗:「壮……”
**又听话的长大
第三个字还未出口,薛神医拍手笑道:「夫人果然妙手,老夫阅人多矣,像夫人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说完,拿过一条金链套在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眼波流动,媚语道:「老爷,妾身翠仙儿”
薛耻抚弄女人秀发,道:「好个仙儿,弄得老夫真如在仙界”
女人迎着薛耻,展露出胸前的一双美乳,道:「老爷,妾身不止是妙手,”
她的舌头勾扫着唇边,眼儿更媚,「妾身的舌头也……”说着,她那粉嫩的香舌已缠上了**
王二应该叫王八才恰当些,他也脱光了身子,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人**,他的手竟也在胯上摸索
妻子的舌头在男人的**上吮咂,口中呀呀的蜜语,王二忽然道:「老爷,翠仙儿的舌头在我们那里是最有名的”
薛耻目注王二,道:「你也快乐么?”
王二搓得更急,回道:「是的,小人也很快乐”
薛耻撩起翠仙儿的秀发,从王二的位置看过去,她的舌尖与**已成一体
「看着妻子为别的男人吸吮**,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王二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薛耻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王二松开手,指着粗如手臂的**,道:「这样老爷快乐,翠仙儿快乐,小人也快乐,我为什么要生气?”
丈夫的回答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妻子的舌头动得更快了
薛耻笑道:「你怎么称呼?”
王二的手又放在下身,喘着气:「小人……王二”
「老爷,他还叫傻二,”妻子扭过头,不屑的扫了丈夫一眼:「很多人都这么叫他”
薛耻又拍起手来,笑道:「傻二这个名字更好一些翠仙儿配傻二,妙!”
王二也跟着笑,妻子却又回过头:「傻二,还不谢谢老爷夸奖?”
王二急忙近前,向薛耻拱了拱手,道:「小人谢老爷正名,从今后小人就叫傻二了”
「哈哈……好!”薛神医爽朗的笑声传至轿外,随手拿了枚元宝放在王二的手里:「傻二,老爷今天能遇夫妇二人,真是开了眼界”
翠仙儿斜睨着薛耻,道:「老爷只说开了眼界,但仙儿还有个地方要老爷开呢!”
「哦?夫人哪里需要老夫帮忙,请不要客气”
翠仙儿蜷身上爬,白嫩的双峰擦撩着薛耻的小腹,娇声道:「仙儿下面的洞需要老爷……”女人的话只说一半,却让人听得明白,让人想为她做些什么
薛耻揽过女人的香肩,滑滑的**像蛇一样缠上了自己,触手之处,玉体丰盈,薛耻用指尖挑起翠仙儿的下颌,道:「在丈夫眼前与他人淫乐,而能令尊夫不生气,夫人可有什么秘决?”
翠仙儿的双眼弯如新月,笑道:「妾身在交合之时,最喜有人窥视”她的手指弯弯,划过薛耻的唇,放入神医的口中
白嫩的玉指在口中来回穿梭,薛耻不仅未恼,反倒更用力的抚摸翠仙儿的酥背,翠仙儿又道:「而且,只有妾身的丈夫在旁边,妾身在床上才放得开”
薛耻吐出翠仙儿的手指,大笑道:「现在夫人的丈夫就在旁边,而且,夫人又在床上,是不是……”
翠仙儿没有回答,向王二摆了摆手:「亲人,妾身要了”
‘淫战之时,又唤丈夫何用?’薛耻还在想,王二却已来到床前,翠仙儿仰靠在丈夫身上,唤道:「亲人,快一点儿……”
王二双手搬动妻子的大腿,就如给婴儿把尿一般端了起来,喘声道:「夫人莫急……夫人莫急”
这样的事如非亲见,连想都想不出薛耻擦了擦眼,只见王二已抱着妻子跨上床来,翠仙儿笑着用手指分开玉穴,道:「老爷,仙儿的洞开了”
「贵夫妇果是妙人,如此行事老夫还是初见”
「仙洞既开,何不就下凡捣之?”
薛耻探向小洞,翠仙儿用力一夹,温暖湿润的肉壁包住手指
翠仙儿摆动小腿,娇语道:「老爷!里面如何?”
薛耻道:「夫人的宝洞又温又紧,老夫很想探个究竟”
翠仙儿下身一吐,薛耻的手指竟被挤出,道:「老爷无须动手,妾身自有道理”
薛耻:「哦?老夫倒要看看”
翠仙儿双腿又分大了些,对王二道:「亲人,妾身要现在就坐上去”
王二的脸更红了,莫非帮助妻子与人宣淫更有乐趣?
王二屈着身,慢慢的把妻子放了下去妻子的**套上了薛耻的**,却好像在自己身上一样快活
王二附在翠仙儿耳旁,问道:「进去了吗?”
翠仙儿道:「进去了,亲人……”她的声音变得更媚:「老爷……的大棍全进去了……”
王二道:「老爷的大棍吃得消么?”
翠仙儿道:「吃得消”
王二又道:「里面痛么?”
翠仙儿道:「不痛”
「那我就放心了”王二笑着面对薛耻,道:「贱妻能和老爷交欢,是小人的荣幸”
薛耻道:「切莫客气,尊夫妇所作所为更令老夫击赏”
翠仙儿脸上飞起一片红云,道:「老爷的大棍扎得妾身里面又麻又痒,亲人现在累了么?”
王二道:「不累,夫人是要我……”
翠仙儿玉手掩面,轻声道:「嗯!”
夫妇二人好似在做一件平常的家事,两人的对白虽然古怪,但却又让人想得很多
王二架着妻子的身体,在薛耻身上上下搬弄,大轿里顿时响起了一种声音,一种喘气,触碰与床的「吱吱”声混合在一起,通常只有夫妇夜晚时才会有的声音
「老爷的大……棍,嗯……大棍老爷……”
「夫人……夫人……”
「哦……亲人,老爷的大棍插死妾身了……”
「夫人快夹它……老爷的大棍夹不破的”
「哦……夫人再重些……再重些……”
……
关旺天回来了
一匹骆驼,三匹宝马,奔驰了二千里路,才从茫的大漠赶回来
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看起来要成熟得多,一路奔波下来,却看不出丝毫的倦意
关旺天刚毅,勇猛,两年内他的名字已传遍江湖
一路风尘,他的泪似已流干,揉了揉红肿的双眼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在父亲的遗体前跪了下去,长跪不起
关夫人爱子心切,颤声道:「天儿,你先起来!”
关旺天额头触地,不发一言
关夫人轻移莲步:「天儿,你……先起来!”
关旺天依旧不动
关夫人泣声道:「天儿……天儿……”
众人无不动容,王似花怜惜爱子,又劝道:「天儿,你先起来,向各位叔伯致谢”
关旺天这才站起身来,向众人道:「家父突遭横祸,承蒙各位叔伯援手,小侄……”说着,双膝一屈就要下拜
一股力道托住了关旺天的躯体,黄长老正色道:「我等都曾受过关大侠的恩德,出力也是应该,少侠就不必拘礼了”
秦问挺身而出,道:「关小侠请随我来,在下还有事要问你”
在这个时候,他想的仍然是案子
关旺天点了点头,忽的转过身,跪倒在王似花的脚下
「天儿!”
「娘,天儿一定会拿住真凶,用他的血奠祭父亲在天之灵!”
何义背负着手,在关家堡的院子里来回踱步,看着关旺天走过来
这孩子伟岸的身形和大哥别无二致,路途奔波后头发杂乱,但发自内心的那股气质明显的别于他人这让何义稍稍的松了口气
「二叔!天儿给您见礼”关旺天急步赶到何义身前,施了个礼
「噢!旺天回来了”何义拍拍关旺天的肩膀,这孩子的身躯挺拨,面容镇定,不愧为大哥的骨肉
「大哥突遭不测,今后关家堡就要你来挑起”
「二叔说的是,天儿明白”
「做事一要稳重,二要明辨是非,切不可鲁莽”
「是”
「大嫂是女中豪杰,行事要多与你娘商量”
「是天儿记下了”关旺天垂着手,父亲去世后,何义已成了自己最近的长者
秦问大步跟来,向何义道:「二爷,在下想和关少侠了解一些事情”
在何义的心中,向来对官差反感,他总觉得,好些明明白白的事,一到了官府就不清不白了
为了这一点,大哥还曾与自己有过争论
秦问和大哥走的很近,不知为什么,何义总觉得这个差人有些古怪,虽然他已是开封府第一名捕
「二爷”秦问拱了拱手,往前进了一步
「噢!是秦爷”何义面带微笑,道:「这两日多亏秦爷了,旺天,你还不谢谢?”
秦问摆了摆手,道:「已经谢过了,关少侠,请到后面叙话”
何义大步走在前面,道:「我也有多日未和旺天说话,秦爷不会介意吧”
「不敢!二爷先请”
关家堡内有一处池塘,池塘的中心建起了小楼,坐在楼内,整个堡内的风光就尽收眼底
这已是堡内最好的居所
薛耻到关家堡后,要先救人的,却被管家告知:「这次请神医来,是要请神医验伤”
薛神医不说二话,就坐回了轿子:「薛某只会救命,从不为人验伤”
不得已,关家堡只得让几个人把他请下来,用小船把他请到了池塘的中央
一同请过来的,还有那对夫妇※以薛耻终于没有发火,终于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要跳水自尽
活着岂非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那迷人的翠仙儿偎在身旁,那个王二忙着给二人温水?
整个小楼共有二层,在上层的西室,薛耻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室内的中心是一个大床,床上铺备的都是从波斯运来的,上面画着些古怪的图案,写了些奇怪的文字
看着这些东西,薛耻的心里渐渐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但却绝不会是马鞭,有的短鞋只有一寸长的鞭梢,有的很长,细细长长的要有一丈
这个小楼曾是关家堡的禁地,只有关锦才能进来的可是,关锦备这些东西何用?
床的旁边有一个柜子,打开柜门,里面的东西让薛耻的感觉更重
花花绿绿的十来个小瓶,都是药这种药不是中土自产,是随着印度的和尚传过来的,里面还有一瓶「催淫之王”
关大侠英雄绝世,莫非还要靠药助力?
柜子的下层,是几瓶药膏,却是江南白家的「洗清散”,是专用来给病人清洗肠道的,旁边摆着两根削得圆圆的楠木棒,木棒的头部粗大起来,像极了男人的某个部位
柜子里还有一本书,薛耻正要拿起,一阵香风传来,却是翠仙儿进来了
她只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纱,薄得与她的肌肤溶合在一处,泡满的胸膛,随着呼吸起舞,小腹下诱人的黑毛也清晰可见翠仙儿转了个身,起伏的薄纱之间,圆润的大腿,紧翘的丰臀展露出来
薛耻放下书本,笑道:「夫人穿成如此模样,可是要考验老夫定力?”
「老爷~~”翠仙儿扭动着贴上薛耻,玉手撩起长袍,伸手捏住**,娇声道:「水已温好,如果老爷喜欢仙儿的话,是不是……”她的舌头舔着上唇,发出浓重的鼻音
「是不是什么?”
翠仙儿的手用了用力,剥开头的**又壮了些:「水里可以做很多事的,老爷不想?”
薛耻一把抱起翠仙儿,大笑着走下楼梯,她那个可爱的丈夫已等在下面,一边打开门一边道:「两位请!”
薛耻发现他越来越可爱了,就好像在做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水池砌得很宽,在这样的池子里的确可以做很多事,翠仙儿扔掉纱衣,抬起玉足跨了进去
水温适度,玉体诱人
薛耻揽住翠仙儿的纤腰,在池子里坐下来□二拉了把椅子,也坐在旁边,没有人会否认,这将是又一个美妙的时光
翠仙儿手抚**,嗔道:「这次仙儿要老爷再勇猛些”
薛耻正要回答,外面的门忽被打开,一个蒙面人站在外面,他的脚下是一个箱子
美人受到了惊吓,蜷缩着偎在薛耻的怀里,王二的手掩着下体,颤声道:「你是谁?”
薛耻怒道:「阁下想要怎样?”
蒙面人打开木箱,里面赫然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只要神医按我说的去做,这些就是你的如果不按我说的做,那么神医恐怕就回不了江南了”
「你的条件?”
「我听说关锦的死是心痛突发,致命的是背后的一剑”
「老夫不懂”
「你会懂的,只要你这么说,这些就都是你的,如果不这么说……”蒙面人拿起一块元宝,向空中一抛,等到掉落胸前,他才开始拨剑
看不到他的手法,可是好端端的一块元宝到地上时,已被分成了十六份不多不少的十六块,而且分得十分均匀,一斤重的元宝,变成了一两一个的金块
翠仙儿搂着薛耻,慌得把大腿也缠了上去:「老爷”
这样的手法如果在钱庄一定会受到欢迎,客人看到一定会觉得有趣如果这样的剑法用在人的身上,是不是同样有趣?
薛耻很快想清了这个问题,他笑道:「老夫懂了,阁下是否还有别的事?”
长剑入鞘,蒙面人却连一个字也不愿多讲,脚尖点了点地,他的人就横着飞了出去,眨眼间,已找不到他的踪影
小楼的四周都是水,他到哪里去了?
薛耻忽然感到了一丝凉意,他抱着翠仙儿的身子,恨不得能躲到她的怀中
女人的胸膛饱满,她的身子却热的要命翠仙儿看着薛耻叨住奶头,用力地把他压在乳沟上:「老爷,大力些……”
秦问走在前面,把何义和关旺天带到了一间小屋
这里本是关家堡存放杂物的地方,现在已成了秦问临时的办公之所
房里的窗子全被封堵,进去后黑压压的看不清什么,这正是秦问所需要的,多年办案,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只有在黑沉沉的环境下,他的思维才最清醒,所想到的东西更多
秦问点燃了蜡烛,藉助微弱的烛光,里面的陈设显露出来墙的四周挂满了竹签和铁链,两条抽得发白的皮鞭在桌上分外耀眼,紧靠着墙边,有一把铁制的椅子,积年使用,斑斑锈迹中残留着一道道血痕
秦问指着椅子,向关旺天摆了摆手,道:「少侠请坐”
何义怒道:「秦爷用意何在?”
秦问笑道:「二爷切莫误会,秦某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和关大侠一事有关的东西如果少侠不便,咱们就到外面谈……”
他的话还未说完,关旺天已经坐了上去:「二叔,秦爷这么做,也是为了父亲”又转向秦问道:「秦爷有什么要问的,旺天知无不言”
「好!”倾刻间,秦问好像换了个人,他迈开大步,围着关旺天绕起来,他的眉头皱在一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差人这副模样最是讨厌,何义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此人不是与大哥交好,恐怕早已把他赶出门去
秦问一边绕,他的手一边晃动,不知不觉的走到桌旁,顺手抄起了皮鞭皮鞭还未挥舞,另一头已被何义抓缀「你要做什么?!”
面前的何义怒目而视,秦问的手不由一松,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道:「秦某习惯了,二爷……”
「哼!”何义重重的跺了跺脚,就势坐在桌上
秦问讨了个无趣,脚步也慢了下来,向关旺天问道:「少侠此去大漠,可曾禀知父亲?”
「未获父准,旺天不敢远游”
「你走之时,父亲可有吩咐?”
「嘱我一路小心,莫要惹事”
「关大侠这几年行侠仗义,你可知与何人结仇?”
「父亲做事光明磊落,既便有人误解,那也是他小人之怨”
「我要的是名字!”秦问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听得何义攥紧了拳头
关旺天正了正身体,道:「家父做事从不许我参与,近两年他也很少远行,家母或许知道的多些”
「关夫人?”秦问的眼里闪着光,自语道:「王女侠……?”他的手指轻轻的颤动,好像又要抓住什么东西
何义重重的拍着桌子,道:「秦爷!”
秦问醒过神来,转到关旺天身边,问道:「少侠可知王景和你父亲的事?”
「王大侠近来和父亲常有来往,但他们所谈旺天却不清楚”
「嗯!那……”秦问的手摸向头发,又开始一圈一圈的转着,看来他再也弄不出什么名堂
何义从桌上下来,沉声道:「秦爷既已问完,我们还是出去的好”
「二爷说的是,还是外面好一些”秦问搓着手,在里面胡乱的踱步
从房里出来,何义拉着关旺天的手:「旺天,为了能给大哥报仇,需要查清死因”
关旺天道:「二叔的意思……”
何义道:「江南的神医薛耻已被请来,他……”
关旺天热泪盈框:「天儿知道了,全听二叔处理……”
何义用力握住关旺天的手,他的两眼也已湿润
小楼内满室皆春
翠仙儿用手撑着池沿,高翘起她丰润的臀部,红嫩的肉缝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腰往下沉,沉到了水下,轻唤道:「亲人,快帮老爷插进去”
王二松开**,趋身近前,道:「夫人莫急”说话间他的手抚上薛耻的**
薛耻的感觉很快好了起来,如果做丈夫拉着你的**往妻子的穴里送,你会不会感到快乐?
王二的手指还在**上滑动,翠仙儿却像等不及了,隆起的臀部往后一送,**抵住薛耻的**:「老……爷……把仙儿的洞剥开……”
分开湿润的两片穴肉,粗大的肉头就已被包在里面,美人的腰垂地更低,臀儿开始轻轻的摇摆
王二握紧**,仰头道:「老爷可以做了”
「嗯!我知道”薛耻用手撑住池沿,双臂夹着翠儿,下身用力顶了进去
「亲……人,老爷的**插到心里去了……”翠仙儿扭头望向丈夫,身体配合着薛耻的**,又道:「亲人……老爷插得仙儿好舒服,哦……好老爷……”
看到妻子欢娱的样子,王二高兴得想要跳起来,他把手依附在两人交合的地方,道:「夫人与老爷好似天成,蜜器相交得又紧又畅”
「哦?”薛耻扫了一眼王二,身子府贴在翠仙儿身上:「夫人的身子又淫又软……”
「老爷!不要那样说……妾身……全给了你,你还要取笑……哦……”
「我是说夫人又美又骚,这……可是说错了……”
「大棍老爷插着妾身,却……却又调笑……哦……大棍……”
翠仙儿舞动腰肢,两人的大腿紧贴在一处,王二的手被挤压在中间,已是很无趣了
王二的手刚抽出,翠仙儿嗔道:「亲……人,妾身想要你摸,想要你……摸我和老爷交合的私处……嗯……快摸……”
「可是你和老爷紧并着腿,我的手……”妻子做得不爽,王二也很是着急
「傻……亲人,你从我的腹下伸过去……嗯……老爷,再大力些……”
「夫人的办法最好”薛耻喘着气,把脸贴上了翠仙儿的香腮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鼻中:「夫人!”
「嗯!”翠仙儿识趣的侧过头,红红的脸上满是荡意,微张的口中,香舌挑动,慢慢凑向薛耻:「老爷……”
「嗯?”
「吸我!”
两人的身体在霎那间融合
看着妻子与人上吮下插,王二也好似到了极处,兴奋地在二人交合的地方上抚弄……
就在此时,小楼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薛神医,我家少爷有请!”
那个管家躬着身子站在门口,他的眼中竟充满了妒意
身下的美人还在娇吟,雄壮的男根正在妙处
薛耻晃了晃手,道:「请稍待片刻,就快好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就闯进两个家仆,双双拱了拱手道:「神医快请”
这两个家仆又高又大,说话间两人已走到近前,管家笑了笑,道:「神医如果自己不便,可以让他们抬您过去”
他讲起话来总是彬彬有礼,既便是多么恶毒的话,他也能笑着说出来
薛耻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名声在这几个人看起来,好像连个孩子都比不上,孩子如果不愿做什么可以哭,可是自己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想通了这一点,薛耻很快又笑了,他拉起翠仙儿,道:「夫人也累了,老夫去去就来”
翠仙儿眼波流动,嫣然道:「仙儿会等老爷的,只是……”
薛耻拿过长袍,笑着道:「只是什么?”
翠仙儿为薛耻整理衣角,忽的把嘴贴在他的耳边,轻语道:「只是老爷说话记得要小心些,否则仙儿就是想老爷恐怕也不行了”
两人的神情就像是妻子为丈夫更衣一样自然,让人羡慕得要命
王二皱了皱眉,恭着身子:「小人也盼老爷早点回来”
薛耻还要再说什么,管家却已不耐烦的催促道:「神医最好快一些,大家都在等”
八月十二,晴
宜嫁娶、造屋,吉
这是一个好日子,可是对关家堡的人来说,却是最灰暗的一天
关家堡的跨院中间搭起了灵棚,油黑的布帐,洁白的娟花,映衬得的阴森森的,有风吹过,却也似对上天报不平
堡内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换上了白衣孝服,看上去白白的一片
何义站在院子里,他的脸上还淌着泪痕大哥生前光芒似射,号令江湖,死的竟是这么突然,不清不白的就被人暗算‰到这里,他的胸口又隐隐作痛
大哥行事公正,为了江湖正义向来恩怨分明,下手的会是谁?
这个问题他已想了很久,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的热血就会上冲:不论做这件事的是谁,他都一定会付出代价!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何义垂着头走进灵棚,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几日来的奔波,他已有些疲倦
那个薛耻也该来了,大哥的死因一定会弄清!
等他扬起脸时,就看到了王似花
大嫂不知何时进来的,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好像对大哥说着什么
她的脸上蒙着白纱,轻柔的薄纱里面,一双妩媚的眼睛已经红肿,王似花垂下眼帘,颤声道:「何大侠”
「大嫂!你还是回避吧”
如果看着亲人在面前尸检,大嫂怎么受得卓
王似花摇了摇头,道:「我……还想多看看他”
「大嫂!……”何义摆手站起来,只见王似花已撩开了蒙在上面的白布,把脸凑向关锦←们妻贤夫贵,在天下传为美谈,何义不由的扭过头,缓缓的走到外面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走开?
自己丈夫在死后还要被尸检,想看看他最后的容颜,又有谁会在旁边打扰?
何义就站在进入灵棚的入口处,在大嫂出来之前,他已决定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如泣如诉的哭声从里面传出,何义的拳头又已握紧如果那个薛耻再不到,他就要自己去请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薛耻就来了来的还有秦问、黄长老和关旺天
他们把他夹在中心,看得出每个人对他都很尊重薛耻迈着大步走到近前,昂着脸就往里入
何义伸手一拦,道:「请等一等”
薛耻顿住脚步,他实在不想再受到什么惊吓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就像是情人间私会时的蜜语∝旺天一头冲到里面:「娘!”
「天儿!”母子俩紧紧的抱在一处
日已将落,人已将别
何义闭上了眼,秦问却竖起了耳朵,他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而这种声音是绝不该在这个时候有的
良久∝旺天搀扶着母亲的手臂,缓缓的走出来□似花的面纱已经湿透,颤声道:「妾身先……避……一下,有劳……”说话间,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何义拭着眼角,沉声道:「大嫂,快请!”
「王女侠请便”秦问拱着手,在袍袖的缝隙,他的眼紧紧的盯着王似花
王似花也好像发觉了什么,在经过秦问的身旁时,眼角轻轻一瞟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已把秦问的魂都勾去
关夫人已经远去,秦问的手还拱在面前,何义忿然道:「秦爷,又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关大侠的事”秦问回避着何义,撩起了灵棚的入口:「薛神医,请!”
薛耻提着箱子走在前面,众人随后跟进
关旺天跪了下去,跪在父亲的遗体前,泣声道:「父亲在天有灵,天儿也不想这么做的……”
薛耻打开箱子,把两把刀放在案上,明晃晃的刀,看起来分外刺眼,何义已忍不住要背过脸去
验尸之道,一曰看,二曰剖,三为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