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隆下得心里痛快,招呼手下,留郑达广叔叶洪三人一起吃饭。郑达和广叔很兴奋,自从山口一隆来到香港,还没有在住所请过任何人。
几个人一起喝着ri本清酒,山口一隆和叶洪聊着棋道,郑达和广叔根本插不上嘴。
叶洪早就做了准备,说“山口先生,我认为围棋之道,要遵循两个信条,一是懂得弃子,正所谓有舍才有得,一味的进攻不舍往往得不偿失,所以舍得二字很重要,二是不能贪胜,越是一心求胜,越容易走出失着,反而输了棋”
山口一隆呆了半晌,“舍得,,,,,”,皱着眉头像在想着心事。
突然哈哈大笑,“叶君,你说得好,舍得二字不但用于棋理,人生大事全可借鉴,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郑达听了山口一隆的话,满心的高兴,给叶洪使眼sè,叶洪知道郑达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往泰国那批货上说,叶洪装做没看见,此时说正事,只会让山口一隆反感。
一连三天,山口一隆都邀请叶洪去香江大酒店找他下棋,两人有输有赢,棋逢对手,下得难解难分,山口一隆大呼过瘾,郑达和广叔也打起jing神天天陪着。
三天后,山口一隆宴请六大帮的老大,同时作别,要回到ri本山口组总部,一周后出结果,决定得到泰国货总代理的帮是哪个。
不是老大身份而获得邀请的只有叶洪一个人,席上山口一隆送给叶洪一把纸扇,上面是山口一隆亲手写的“舍得”二字,山口一隆亲切地说,“叶君,这纸扇我写了两把,我们一人一把共勉,期待下次能够和你对弈”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洪仍然天天在粉档做生意,可是内心却很焦急,山口组的泰国货,是他此时上位最大的机会,如果不能得到,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了。
在煎熬中度过了漫长的七天,ri本山口组方面终于来了消息,决定由“和安义”代理泰国方面工厂的货。
向荣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找叶洪,“阿洪,我们拿到ri本货了,快跟我去开会”
叶洪跟着向荣去了半山郑达的豪宅,“和安义”每个月的例会都是在这里开的。
“朱雀堂”堂主何顺兴,“玄武堂”的吕勇已经到了,看到向荣起身打招呼,“荣哥”
几个人坐下来聊着天,叶洪看了一眼吕勇,挺jing干的一个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吕勇也在看他,也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白虎堂”堂主金牙标才到,一进来就不满的说,“达叔你是不是啊,总是开会开会,我很忙的”
郑达瞪了金牙标一眼,不理他,然后宣布,“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ri本方面的货已经交由我们‘和安义’代理了”
几个堂主欣喜若狂,金牙标咧开大嘴,露出金牙,“哈哈,这下我们有的钱赚了,发了发了!”
郑达等众人兴奋过后,说“大家也都知道,能拿到ri本货的人各个帮都答应他上位,这次能拿到山口组的货,阿洪立了大功,所以我要让他当堂主”
几个堂主不说话了,金牙标说,“达叔,现在哪有位置?”
郑达说,“阿发在‘苦窑’里,又一身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我打算让叶洪顶替阿发的位置”
吕勇听了郑达的话,看叶洪的眼神里就有了些敌意。
金牙标说,“达叔,这小子立了功我也知道,多给他些钱也就是了,他才来几天呀,凭什么当老大”
“再说勇仔替发叔打理‘玄武堂’的生意,没功劳也有苦劳,按资历也应该勇仔当堂主的,是不是呀阿兴”
金牙标说着扫了一眼何顺兴,何顺兴的“朱雀堂”是“和安义”里势力最弱的一个堂口,为人也偏软弱一些,要不是金牙标和向荣帮他,地盘早就被人家抢走了,看到金牙标示意,赶紧附和,“是呀,达叔,,,,,,”
一转脸看到向荣正瞪着他,赶紧住口不说了。
向荣当然站在叶洪这边,“话不能这么说,做老大的一句话就是一颗钉子钉在板上,要是我们言而无信,以后还怎么出去混?我支持阿洪当堂主”
金牙标狠狠地瞪了一眼向荣,他和向荣平时就不和,不过对向荣也多少也些忌惮。
郑达看到这局势,心里在想,就像向荣说的,不能言而无信,让外人笑话,还是得让叶洪当这个堂主,不过吕勇确实能干,算是“和安义”年轻人中最得力的猛将了。
郑达毕竟老jiān巨猾,微笑着对吕勇说,“勇仔,你看现在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