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冲进去,脱下裤子,刚坐到马桶上准备酣畅淋漓的时候,才发现她正在那里化妆。”
“然后呢?”陈潇憋得满脸通红。要不是照顾郝建的感受,这个时候,他早已经是爆笑了。
“然后我们俩面面相觑,她大叫一声‘流氓啊’!跟着对着我的脸,就是啪啪的十来个耳光啊。***,都把我打蒙了。老子长这么大,真是头一次被打了这么多的耳光啊。”郝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于今天早上的惨痛经历,实在是引以为耻。
“她扔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儿?该不会把你的衣服扒下来了吧?啧啧,郝建,你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啊。”陈潇点评道。话里话外,好像都是郝建干了多么丢人的一件事情。
“什么啊!我还在那里发蒙呢,她就直接冲进了你的屋子,也就是我住的那一间。然后,直接拿起衣服,从窗户口扔了下去。一件不留啊。一边扔,还一边骂‘我让你住,我让你住’。活脱脱一个泼妇啊!”郝建说着,忍不住都要 爆粗口了,可见内心有多么得悲愤。
等等,郝建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郝建,你该不会告诉我,她把我的衣服也全都扔了吧?”
“哪儿会啊?”郝建直接否定了这种可能性,陈潇总算是心下稍安。
但是,郝建接下来的一句话,果断让陈潇想杀了他:“她扔到一半儿的时候,我已经反应过来,冲了进去。你的几件羽绒服什么的,她都没来得及扔,只是把夏天的衣服扔完了。”
“你没去拾回来吗?”陈潇心疼道。这可是自己花了好多银子买回来的啊。这么多钱,他听着心都要滴血了。
“拾回来?你开玩笑吗?我可是穿着大裤衩好吧?再说了,小区里好多人在那里晨练呢。她扔的时候就有好多人围观了,我再穿着大裤衩下去拾回来,你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对于陈潇不分轻重的话语,郝建更多了几分的鄙视。
***!陈潇忍不住在心中也爆了一句粗口。
“你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光想说这些吧?”扔都扔了,陈潇不想再探讨这个伤心的话题了。
“不然呢?我现在穿得可是托朋友送过来的衣服好吧?你都不准备好好地补偿补偿我吗?”郝建终于亮出了他的目的。
猥琐,卑鄙,不要脸。
陈潇默默在心中念着这些词,翻来覆去的,根本没有回答郝建问题的意思。
“你说这个小妮子也是的。天天晚上往家里领人我都没有说什么。我不就冲了一次厕所吗?至于不至于啊。”郝建没有理会陈潇的沉默,接着抱怨。
“天天晚上领人?领什么人?”陈潇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奇怪地问道。
从他和苏小月住到一个屋檐下开始,就没有发现她往家里领过人。哪怕是那些追求她追求的疯狂的人,她也从来没有领回来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啊。不然领女人吗?”郝建嘟哝道,对于陈潇的迟钝,很不满意。
“你知道她领他们回来都干什么了吗?”陈潇的面色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苏小月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这种事情,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缘由的话,她肯定是干不出来的。
“你问这个啊,我还真是不清楚。”郝建顿了顿,仿佛在确认一样,慢慢地说道:“我敢肯定的是,他们没有发生关系,因为我曾经趴在门外听了好多回,并没有发现里面传出什么熟悉的动静。”
是的,熟悉的动静。郝建的这个搭配,实在是准确至极。
这种事情,还有谁是比他更熟悉的呢?
“有什么线索吗?”陈潇不死心地问道。
“线索,你别说还真有。”郝建想了想,说道:“我有天晚上趴在门外听的时候,听到里面时不时地传出一些金属类的声音,偶尔还有两个人一起说着什么的声音,好像还带着话筒似的。不过,就是房间的隔音太好了,听得不是很清楚。”
“两个人?金属的声音?还带着话筒?”陈潇听着,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是一团乱麻嘛这是。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有事没有?没事的话,我还有个电话需要打。”陈潇看了看手机,已经和郝建扯了快半个小时了。再这样子下去,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话费早就没有了。
“对了,我还有个事儿需要和你说。竞聘要开始了。”说这些的时候,郝建也是露出了难得的郑重:“这次的要求可就像是你们上次看到的通知上说的那样。去上海培训的人,有优先权,你可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啊。”
“放心吧。”陈潇一听,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忙说道:“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没有?”
“公司的页上放了一个通知。我待会儿把这个通知给你发过去吧。你好好看一下准备准备,可千万别耽误了。”郝建说完,简单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要开始了吗?陈潇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呆呆地想着。
从小到大,对于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太强的争抢的概念。这一次,看来,他要好好适应一下这种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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