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你他妈到底在哪儿。”
婉斌,陈潇的兄弟,两人从十六岁开始就开始认识,在一起混迹了好几年。这几年时间里,他们经历无数生死,情同手足。
犹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婉斌总是提起他那个妹妹,这两兄妹父亲走得早,母亲另嫁,留下两人相依为命。
婉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妹妹,婉可从小身体就不好,长得很瘦弱,老是受人欺负。为了保护她,婉斌不知道打了多少架,额头上的一道伤疤就是因此留下的。
那道伤疤划过眉毛,差点触及眼球,像是受伤的野狼一样,所以婉斌也有个外号,叫独狼。
然而,两年前婉斌选择参军,在执行一项任务的时候,婉斌失踪了,生死未卜。知道这个事情后,陈潇四处打听婉可的消息,终于得到了婉可的消息。
兴奋之下,陈潇冲去找婉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目眦欲裂!
不到三十平的狭小的房间里,七七八八的堵满了人。陈潇听婉斌说起过,这是他父亲去世后给他们留下的唯一遗产,一个狭小的一室一厅。
婉斌的父亲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挣不了钱,他父亲就是个例子。从婉斌记事起,一家四口就居住在这狭小幽暗的小房子里,为了这件事儿,他不止一次听过父母吵架,父亲老是被骂没出息。
所以在他父亲离世之后,婉斌的母亲毫无留恋的扔下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决然离开。
为了照顾妹妹,婉斌改邪归正,选择参军。每个月发的那些钱,他都寄回给了妹妹,自己分文不留。用他自己的话说,反正在jūn_duì里也用不了钱,还不如全都留给妹妹。
印象中婉斌说两兄妹一直相依为命,也没什么亲戚往来,怎么这里这么多人?
好奇之下,陈潇挤了进去,只见狭小的房间里,几个成年人围在一起。在他们中间,一个瘦弱的女孩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小可啊,我说你哥哥都走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回来。我看你还是把房子让给我们,等拆迁款下来,我给你点钱,你去上学吧。”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妇女对女孩说道,肥胖的身躯裹在花布衣里,头发烫成贵宾狗一样的卷毛,脸上涂着厚厚的粉末,显得滑稽而可笑。
“是啊小可,你一个人住这么间房也没什么意思。学校的宿舍挺便宜的,一年也就四百来块,你还是去住宿舍,把房让给我们吧。”另一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子也开口道,脸色虽然和善,语气之中却是步步紧逼,向女孩施展压力。
其他人也杂七杂八的开口,七八个人一起说话,房间里充斥着他们的声音,什么都听不清。
女孩虽然害怕,但还是努力挺起身子,维护自己的底线:“不行,这是爸爸留下的房子,以后哥哥回来还要住呢。”
“噗嗤。”听了女孩的话,那卷毛大妈顿时笑了起来:“你哥哥会回来?他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也没个音信儿,说不定早死了。我看你还是把房子让给我们,咱几个亲戚凑点钱,给你点生活费。”
“是啊是啊,小可,你就让了吧。再说,你妈妈欠了我们那么多钱,总得还给我啊。”
“你一个人住这么间房也是浪费,还不如换点钱吃饭。”
“我们这些亲戚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不识抬举,你妈欠我们那么多钱,我们往法院一告,这房子最后还是我们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道,语气或威胁,或安抚。女孩听到那恶毒的话语,气的瑟瑟发抖,眼泪都流了下来。尤其是听到说她哥哥死了的时候,女孩直起身子,努力辩解:“我哥哥没死,他在部队里,肯定没事!”
“哼,就算他没死又怎么样。一个小兵蛋儿,一个小瞎子,能有什么出息。”卷毛大妈不屑的哼了一声,语气恶毒,冷冷的说道。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卷毛大妈愣在那里,脸上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说谁死了呢。”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即众人才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穿迷彩服,面色冷峻的男子。
“你是……婉斌?”有人看了陈潇的装扮,犹豫半天,不敢确定道。
陈潇也不否认,将身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站在门口挡住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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