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做错事儿了就要受处罚,不然在道上还怎么混。周金,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罗强一脸平静,淡淡的说道。
周金一咬牙,狠狠道:“馒头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小子我已经在查地址,最多今天晚上就可以查出来,到时候我把他绑了扔到陈哥面前谢罪!”
啪!
罗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端起手里的杯子就砸在周金身上。周金被砸了一身白酒,但动都不敢动,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缩着脖子,旁边的人都看着,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晚上,晚上!这么久了还没把事儿办好,你怎么在我手下做事儿的!”罗强破口大骂,周金被训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低着头一副畏惧的样子。
骂了一通之后,罗强又坐了下来,向陈潇道歉道:“老潇,让你见笑话了,下面的人不来事儿,人我已经去找了,一会儿就有消息,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欺负到了你头上。”
看见罗强这副强势的样子,陈潇叹了口气:“馒头,你这么做,应该不是就为了向我道歉吧。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什么事儿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藏着捏着。”
陈潇对罗强很了解,当初他们一起喝过酒一起泡过吧一起飚过车,罗强是什么人他知道。可是这次再见到罗强,陈潇发现他看不透罗强了。
只是道个歉的话把酒喝了就没事儿了,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谁没出过一点差错,有点误会就要拼死拼活的话人早死光了。所以陈潇确定,罗强这副样子是做给他看的。
果然,罗强不说话了,旁边一个小弟迅速给他上了一个杯子,又满上一杯白酒。罗强举着酒杯在手里转了圈,把酒喝掉。
这期间陈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强,罗强喝了酒之后吸了口气:“既然这样,老潇我也不骗你了,我确实有事儿想请你帮忙。”
陈潇看着罗强,罗强自顾自说了下去:“最近城里盯的比较严,我好几个场子都被扫掉了,不过场子没了生意还得做,几个老板已经找过我了,让我组几个赌局。你也知道这种事儿风险比较大,我手里也没什么信得过的人,所以想请你帮忙。”
罗强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陈潇。
组堵场?陈潇苦笑。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事儿,不仅知道,他还做过。
一般意义上的堵场都有固定的点儿,这些堵场一般都在郊区,农家院,或者直接是在院子下方挖个地下室,有专门的人服务,并且负责通风报信。这种场子开销不大,但风险比较大,很容易被警察一锅踹。
做的大的场子也不是没有,而且装修的很是奢华。除了专门的赌注设备外,还有酒吧,娱乐厅,各种小姐,往来都是挥金如土的富豪,一晚上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是往小里说了,简直就是一座产金的金山!
当然,能开这种场子的人无一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佬,而罗强虽然在望京有那么点名气,但他显然开不了这种场子。
另一种场子风险就比较小的,通常就是有个领头的,叫几个老板,找个地儿组一局。他们之间彼此都不认识,单线联系,除了最顶层那位谁也不认识谁。
联系好人后就是找地儿了,地儿越隐秘越好,不容易被包抄,方便逃跑。找好地儿之后把人接来,开局,剩下的就是领头的坐一旁等着抽成,小弟则是负责端茶送水还有望风。
抽成也有讲究,一般是压钱后开始抽,比如第一轮上来桌上垫了四百,可以从里面抽一百,几轮之后桌上就好几千了,然后上去帮忙收钱,一边聊着一边不经意抽一张,一晚上下来几千块都是小数,多的时候十几万都抽过。
那么多钱谁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对那些老板来说多几张少几张无所谓,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行。赌局完后当然就是打扫场地坐车离开,那个地儿有多远走多远,再也别回去了。
这些事儿陈潇他们也干过,不同的是他们不是抽那些老板的钱,而是抽那些车手的钱。那会儿陈潇他们在地下飙车族中那是呼风唤雨,每个星期都会组织两三场比赛,然后他们就坐庄开赌局,一晚上下来少的一两万,多的二十来万,分在手里每人也有好几万。
钱来的容易花的也大手大脚的,陈潇的钱基本上就砸在了车上,而其他人则是吃喝嫖赌,转眼间到手的钱又没了。要知道零几年的时候一个月二三十万,都可以在南京买套房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居然还有人找他组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