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然暗想应该是害父亲的人过来查看情况,见他们这么多人,这才匆忙逃离。
“阿爷,您把解药喝了,我们快些离开。”薰然不知道对方是谁,是惠歌公主还是另有其人?虽然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是谁,薰然知道,此人不简单,这会子来查看情况的可能只是个探子,等会他通风报信,来了一群人,那就糟了。
叶慕贤不住地喘气,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有毒。”
薰然一惊,下意识地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却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再回头瞧瞧许红梅,并没有什么异样。
“阿爷……许娘子喝过了,她没事。”薰然实在是不懂,以为父亲神情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叶慕贤重重地吁了口气:“这解药里的药和我中的迷=香会产生毒素……”
薰然闻言,大惊失色,父亲对香自然比她熟悉,他这么说肯定没错。
又惊又急,薰然起身,三两步到了许红梅面前,问道:“你为何没有中迷香?”
许红梅惨白着脸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给了我这个瓷瓶,说是什么能解百毒的解药。”
薰然盯着她,无法判断她说得是真是假。不过。由于被许红梅骗过一次,薰然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她。
“你为什么回来?”薰然阴沉着脸,严厉问道。
许红梅惨笑:“我也不想回来,但是……有人要我回来。”
“翠翠呢?”薰然发现进屋后就没看到翠翠。
“死了。”许红梅空洞地看着前方,说起翠翠死时。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悲痛。
“怎么死的?”薰然问道。
许红梅嘿嘿嘿的冷笑:“被人乱棍打死的。”
薰然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仅如此,他们对我说这就是我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场。”许红梅颤声说道。
“所以,我不得不回来了。”许红梅道。
“这么说,是你一早通知我阿爷,说你回来了?”薰然问。
“这用不着我去通知,自有人会去通知。”
“然后你就点上这香陷害我阿爷?”
“这香也是那人给我的。”
“是谁?”薰然赶紧抓住了一个关键所在。却又说不上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惠歌公主的人。”许红梅想想也有些怕了。
“阿宛,我们走。”叶慕贤慢慢恢复力气,要薰然离开。
薰然想了想,扶起父亲。又让春柳给许红梅解去绑着她的布条,要将他一起带回叶家。
忽然自由了的许红梅忽然冲向菱花镜架,抓起妆台上的剪刀,一刀戳进了胸膛。
鲜血喷射而出,吓得春柳尖叫一声,险些就晕了。
薰然也没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
叶慕贤也吓呆了,他没想到许红梅会自杀。
待反应过来。薰然已跑到了许红梅跟前,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二娘子,你是个好人。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已。”鲜血顺着许红梅的嘴角,慢慢滑落,如同带血的泪一般,触目惊心。
“你别说话了,我去给你喊大夫。”薰然忽然很想哭。
许红梅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薰然的手腕:“别……去了,我活不成了。”
“不会的。你别放弃。”
“二娘子……你听我说,我早就不想活了。今日事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你和大郎都是好人,我……不该这么做。”许红梅越说越轻,最后,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薰然见她气息渐弱,心中大骇,想要将她放到地上,就见她最后盯着薰然道:“许家事……真得……不简单。”
吐出最后一个字,许红梅断了气。
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手中溜走,薰然说不出的心寒和恐惧。
“阿宛,走。”叶慕贤已恢复神智,见此情景,担心许红梅幕后之人回来寻仇,便踉跄上前,拉住薰然要她走。
薰然默默将许红梅放下,站起身搀着父亲离开。
几人跌跌撞撞地跑回到了大树底下,大麻子见叶慕贤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大惊失色。不等他问发生何事,薰然只管吩咐让他赶紧赶车回去,这边扶了父亲上了自己坐的车子。
紧跟着大麻子的车,润松赶着车一路驰骋而回。
车上没有被褥和换洗的衣服,但幸好有几块汗巾,春柳连忙取出给叶慕贤擦拭头发、脸和脖子。
待叶慕贤脸色好看了些,薰然才问父亲发生了何事。
叶慕贤这次全凭薰然才能得救,不由感叹道:“多亏了阿宛你及时赶来,不知阿宛你是如何知晓为父有危险的?”
薰然道:“儿听说阿爷去了七里庄,便直觉不妥。虽不知是许娘子去而复返,但却估摸着是有重要的事,阿爷才会急着赶去七里庄,这便跟了来。”
叶慕贤点点头:“幸而阿宛你警觉。”
这边,便将事情经过说给了薰然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