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连敷衍我一下都不肯。”她气恼地拨开卡锁,把盒盖一掀,说,“就可我在佛前祈求了数月才求来的。菩萨对我说,它一定能实现我的愿望,成全我无望的心思……”
她的话尚未说完,盒盖已经被她掀开。
未曾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已经看到光芒一闪。
李舒白反应何等机警,在那光芒闪过的一瞬间,已经抓起旁边的小几,向着盒子砸去:“别打开!”
然而轻微的哧哧声已经响起,随着岐乐郡主掀起盒盖,一种细微的气流立即从盒内破空而出,充斥于整个马车之内。
不,其实不是气流,而是比牛毛还细小的上百支钢针,如同急风般弥漫了整个马车,在这么小的空间内,根本无法躲避。
幸好小几已经砸到,岐乐郡主的手被撞得一歪,盒子立即跌落于车内。车上铺设了厚厚的绒毯,里面剩余的针全部射入绒毯内,并无声息。
但这么多针,毕竟已经漏了几根出来。
李舒白一言不发,只抬手拔掉了自己左手肘上的一根细如牛毛的针。而岐乐郡主亲自打开那个盒子,她近在咫尺之间,胸口和肩膀上,都已被针刺到,顿时惊叫起来。
李舒白立即抓住岐乐郡主的手臂,带着她从车上一跃而下。
岐乐郡主迷迷糊糊之间,目光无意识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眼睛却已经没有了焦距。
李舒白一把抱住她,沉声道:“景毓,集箭阵;景祐,布掩护。”
苍云四合,天色渐暗,群山之间长风呼啸而过,如同惊涛之声。
周围惨呼声四起,破空的弓弩声密集,乱箭齐发。
飞箭如雨,向着停在这边的车队射来,竟是不管夔王府还是岐乐郡主的侍卫,要一律射杀。
岐乐郡主的侍卫们顿时乱了手脚,一时中箭的中箭,奔乱的奔乱,溃散如蚁。
而夔王府的侍卫毕竟训练有素,在景毓等人的指挥下,片刻间已团团聚拢,以树木、马匹与马车为屏障,迅速排成对外的阵势。更有人已抽出弓箭,开始反击。
箭如雨下,马匹们的哀嘶与侍卫们中箭的惨呼不断传来。更有流箭向着马车后的他们射来,有一支差点扎进了岐乐郡主露在外面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