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个是刀疤头,给我砍死他。”洪天浩将一个小黄毛踢开,对着那家伙的脑袋就是一刀。
刀疤头闪身躲开,很快就和洪天浩互劈在了一起来。
“当啷——”
两把砍刀的不断撞击,在空中爆起一片火星。
我见这些人打急了眼,觉得自己还是躲起来为妙,替洪天浩去拼命?这种傻逼事我才不会去干。
而且双方人马加起来超过五十人,谁知道哪个是敌哪个是友?砍错了浪费精力不说,最后还不好向洪天浩交代。
由于这里根本没有住户,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芦苇荡,简直是天然的流氓火并场地。
转眼间,地上就躺了十几个伤号。草丛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液,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由于洪天浩下手太过狠毒,那些本来想围攻他的家伙,全都惊恐地朝后面退去。
他走到那里,哪里就空出一大片空地,所有望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畏惧。
特别是每打倒一个人,洪天浩都要大吼一声,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那生猛的模样先不打就能把人吓死。
虽然双方人数相差近半,可是地上躺的大部分还是河海帮的人。
因为洪天浩这次带来的人虽不多,却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悍将。
特别是有一个身穿黑色体系的家伙,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拎,几乎是赤手空拳在跟那群人打。
可这家伙身手却最好,那两条长腿就像鞭子一样,抽在一个人身上,直接就能踢飞三四米外。
每当他出腿的时候,空气中隐隐还能听到破空声。
我觉得这家伙应该练过,或者是当过兵的。因为只有练过散打的人才喜欢用腿,这种人越见血越疯狂,你砍他一刀,他就要你的命。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把河海帮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打了这么久,刀疤头的体力已经明显不足,被洪天浩的开山刀逼得连连后退。
而他身后正好长着一棵枯掉的树根,刀疤头一时没留意,一脚踩在了树根上,身体顿时不稳,微微摇晃了一下。
洪天浩一看心中大喜,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不等刀疤头回过神来,锋利的刀头便对准了他的脖子:“别动。”
刀疤头一咬牙,知道今天是载了。他索性一闭眼:“洪天浩,给我个痛快的,咱们的帐也该了了。”
洪天浩哈哈一笑,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刀疤头,其实我一向很敬重你和九纹龙是条汗子,但一山容不得二虎,别怪我。”
“别他妈费话,来吧。“刀疤头对他怒目而视,盯着近在咫尺的锋利刀头,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惧意。
洪天浩又大笑几声,突然把刀收了回来,对刀疤头说道:“老子今天不杀你,不过从今往后,吴县没你们说话的份,老镇那几条街,以后也是我洪天浩的,你服不服?”
刀疤头哪里敢说不服,这货用力咬着后槽牙,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九纹龙不服气,老子随时等着他来报复,哈哈。”洪天浩倒掉着砍刀,大笑声中离开了。
剩下的小弟的已经开始清理战场了,虽然受伤的人很多,但是被砍死的倒是没有。
今天来的这群人,全都是混社会的专业痞子,打群架简直就跟吃饭一样平常,虽然有些人身上被砍了不下十几刀,但是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经此一战,刀疤头彻底输了,以后在吴县,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而我的危机,也终于解除了。
很快被藏在草丛里的几辆车被开了过来,受伤的病号全被抬到了最前面那辆,余下的众人也上了后面的四辆面包,缓缓驶出了这片芦苇荡。
和洪天浩告别之后,我立即回了家。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哪知等我推开门,发现房间里还亮着灯,王悦婷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婷姐,你怎么还没睡呢?”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王悦婷抬脸看着我,心事重重地说道:“我在等你回来啊。”
话音一落,她马上惊叫一声:“你的脸怎么了?”
提到脸上的伤,我顿时一阵心虚,说道:“没,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不是郭鹏飞又找人打你了?”不等我把话说完,王悦婷便立即质问问,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我摇摇头道:“不是,你别胡思乱想。”
王悦婷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进了自己的卧室。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哪知没过多久,她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治疗淤伤的活络油。
看来她还是挺关心我的,只是不善表达而已。我心里不由得小小窃喜了起来。
“躺在沙发上,我给你擦擦。”王悦婷命令我道。
我乖乖地“哦”了一声,马上在沙发上躺好。
王悦婷从瓶子里倒出一些,双手搓热之后,开始细心地在我脸上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