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离开南海猕猴岭,经船到达雷州龙门镇,便是向西北方向走了一条直线,在笑的眼里,根本就不存在路的概念。在南海想来都是穿行在山林之间的他,作风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如今的大唐经历了贞观之治,经历了数任皇帝之后,福泽仍在,整个大唐的东南方都在太平盛世的环境之下。虽然唐人好武,大多从军,就算帮派械斗,也几乎没有死亡出现。所以笑路过城镇看到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他熙然谨记逍遥子的教诲,财不露白,每次吃饭住店,仅出一颗碎银子,而且说话极其谦虚,讲究,就像一个没事去其他城市走走短途旅游的学者。
笑不会骑马,一路步行,有了充足的时间学习入世生活的他,也给自己置办了两套换洗的衣物。经过城市的时候,他一边走路,一边学习人们之间的交流,礼仪。看到习武之人,会留意他们手里面的兵器。笑没有见过真正的兵器,只是从逍遥子给他那本《天山折梅手》里粗略的看到武器大概分类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并没有细致到刀中的分类或者剑中的分类,每种分类尺度又大小重量又完全不相同。致使笑每遇到新奇的兵刃都会驻足偷偷的看一会,然后参详《天山折梅手》里面前人留下来的武功心得,最后在脑海里推演如何擒拿该种兵器。尤其是路过武馆,看到人家正在操练兵器,或者是经过什么擂台看人家打擂。笑总是停上一段时间。记住那些招式,兵器之后,自己在脑海中再去推演自己对敌时候该如何应对。以至于整个白天只要笑看到兵器,武功招式,基本上都是在推演《天山折梅手》,只有到了晚上,注意力才换到《鬼谷子》上,如此痴迷的修行,让笑在修行《天山折梅手》的招式上越加的顺畅,进步极为神速。
即便这样痴迷的修行,却没有影响笑行程上的速度,只要笑离开了城市,进入山林。在无人的这一段路程上,笑全是在全力以赴的在赶来,现在拥有天蚕功小成的笑,再加上自身独特的轻功,日行三百里完全没有负担。到了夜间,则是有规律的打坐回复元气,看书,充分的休息。一行两个月,笑穿广西经贵州到达四川天府之国,*北的穿行,让笑也感觉到天气变慢的凉爽起来。进了四川之后,笑便没有在推演《天山折梅手》,将心思放在了赶路上面。他穿过重龙山,到达五里滩,本想到江边洗漱修整下,还没有走出树林,便听到打斗的声音。
九位黑衣人,围攻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穿一身紫色长衫,身后和笑一样背着一个装暗器的背囊,嘴唇黑紫有中毒迹象,还有一老者头发胡子雪白如雪,不见一丝黑色,一件短衫露出结实的双臂,一看便知力大无穷。此二人武功极高,即使一人中毒以寡敌众,也没有落半点下风。双方相互拆招近十招,紫色长衫之人反手一枚霹雳弹,紧接利用轻功向后移动数丈,紧接九枚梅花镖对九人射出,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此人暗器与轻功造诣极高,离霹雳弹爆炸最近的人闪避不及被梅花镖打中,其余几人则将梅花镖当下。白发老者见到霹雳弹后迅速与对方分开,退到紫衣人身旁,紧跟着二人便向树林里钻,巧合的是,二人来的方向正是笑的位置,笑想避让也已然来不及了。二人还没有进入树林便发现了笑,只好再次调整位置,不至于腹背受敌。黑衣人此时也发现了树林里有人,便没有轻举妄动。
紫衣人意外的想着黑衣人说道:“这次的伏击,还真像那么回事。先是用毒,虽然弄不死我,但是战力大打折扣;然后明一队与我等厮杀,暗一队切断后路以防万一。尤其是这暗一队,耐性特别好,把我二人逼到如此程度都没有现身抢功。在我的记忆里你们的心计与胸怀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难道请了高人指点?”
黑衣人则恨恨的回道:“损人赞己,你依然还是那么脸皮厚,今天谅你插翅难飞。”黑衣人没有出手,等着树林里的人出来。
笑听到此处,从林中走了出来,对紫衣人与老者,拱手一礼,道:“实在抱歉,我只是路过这里,本想到江边洗漱下,却不小心挡住了二位逃生之路。实属巧合,还望见谅。”
紫衣人扫了一眼笑,发现笑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对着黑衣人,哈哈一笑,轻蔑道:“真不是你们的人?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毒辣。还真没高看你们。”可一旁的老者仔细的打量着笑。越看越吃惊,先是笑还是个少年,再就是一袭长衫,腰带扎在长衫里面的衣服里的打扮像极了某个人,接着看到长衫敞开胸前露出的皮甲让老者十分的眼熟,最后发现少年有着和紫衣人一模一样的暗器背包。老者偷偷地对着紫衣人说道:“小川,你看那少年的打扮是不是和逍遥子有几分相似?你看那件皮甲是不是有点眼熟?还有那少年的背包,是不是出自你们唐家的?”被袭击中毒的紫衣人便是四川唐门外事总管唐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