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活不过三十岁是吧?”江清韵忽然问道。
宁王妃对昨晚楚之墨亲自从江清韵回府的事相当激动,觉得把女儿嫁给他也不错。但宁王不同意。无意间,江清韵听见他提起楚之墨活不过三十岁的事。
楚之墨眼皮微抬:“你知不知道这样问很无礼?”
“不知道。”
楚之墨:“”
见他似乎不想理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江清韵凑到楚之墨身旁仔细闻了一下:“你有毒诶你们中毒不都要解毒的吗?你怎么不解毒?”
楚之墨原本淡然的眼眸中微微闪过一道诧异,他仔细打量着江清韵,见她白净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玩笑,也不像是故意讹他,甚至连担忧也没有,只有好奇。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什么毒?”
“唔”江清韵歪头仔细思考着,下意识的抓着自己垂在肩头的鞭子绕在指尖打转,说不出的俏皮,“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几种毒混着呢有曼陀罗的c鬼面草的还有些应该是虫毒吧?我不认识。”
楚之墨素来矜贵的面容微微变色。江清韵说的居然与小神医景逸然的诊断相仿,只是小神医连具体虫毒也一起说了出来。
“王爷,你这个毒应该已经好多年了吧?我闻着都深入骨髓了,怪不得活不过三十岁呢。”
旁人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提及此事,就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也都会马上加一句“王爷洪福齐天,肯定长命百岁”。
只有这个丫头,眼中没有讨好c没有畏惧c没有幸灾乐祸,甚至是连怜悯都没有,只是平淡的仿佛不过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王爷你怎么中的毒?”江清韵好奇的又问。
楚之墨的记忆一晃回到当年,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怎么闻出来的?”
江清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觉得楚墨竹相当奇怪:“就这么闻出来的,还能怎么闻?”
楚之墨打量着她,眼前的小丫头真的很陌生,完全不像是他记忆中那个咋咋呼呼的康德郡主。
莫不是被人掉了包?
可转念之下,若是掉包,宁王夫妇又怎么会不知道。可若是没被掉包,她怎么突然又分辨得出这些毒素了?
他yòu年落水,被救上来之时已经快要溺亡,太医费尽心思才救回来,但还是生了一场大病,从此落下病根。
这些年所有大夫都以为他是yòu年积攒下来的体弱,只有江清韵说他中毒。
他派人去神医谷请来小神医,景逸然查遍古籍,才在前两天诊断下来他的确是余毒未清,且病入膏肓。
但江清韵轻而易举就闻出来了
楚之墨低头想着事,江清韵不见外的捞起茶盘上的紫砂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