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丫头诈他。
楚之墨如实想着,没有现身。
江清韵反而笑的更灿烂了:“十一皇叔,您就下来吧,我知道您在树上。桂花树弟弟都跟我说了。”
桂花树弟弟?
楚之墨的嘴角抽了抽。
这棵桂花树是开国之初太祖与宁王府先祖同时种下的,纪念着两人从起义到成功的君臣之情。如今少说也有三百年历史了,这丫头居然喊弟弟?
江清韵歪头望着树上藏在层层枝叶后的楚墨竹,附身到康德郡主的体内后,她的夜视能力并不能像以往那样清晰,甚至都看不清树上有人。要不是这棵桂花树通知她,江清韵险些就走了。
“十一皇叔。”江清韵又叫了一声,伸手放到三人合抱不过来的桂花树上,“你再不下来,我就让桂花树弟弟丢你下来了哟。”
开什么玩笑?
你说丢就丢?
楚之墨非但没有现身,反而更加确信这丫头是诈他。不然换了以往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一旦确定他在树上,这会儿铁定已经撸起袖子要爬上来找他了。
他悠闲的往树干上一靠。
江清韵等了会儿没有见到他,轻哼一声,煞有介事对桂花树道:“把他丢下来!”
不等楚之墨反应过来,他顿时感觉自己脚下所踩的树枝骤然抖动起来。明明没有风,整棵桂花树却跟得了癫痫一样摇个不停。
以楚之墨的轻功,他要保持自己不掉下并不难。可难得是一旦他用轻功稳住身子,也就同时会bào露自己。
更何况,这棵树摇的着实诡异。
思索之下,楚之墨从树上跳下,站在离江清韵不远不近的地方。
江清韵一笑,少年老成的拍了拍桂花树粗糙的树干:“好了,别怕了。那点龙气伤不了妖。”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楚之墨没有听见,但见桂花树不再来回摇摆,他着实有些诧异。
安抚完桂花树,江清韵又甜甜的冲楚之墨一笑,“十一皇叔。”
楚之墨转身要走,江清韵追上去,“别走呀!你就娶我吧好不好?”
“不好。”楚之墨回绝的果断。
“为什么?你不娶我要娶谁?”江清韵眨着清澈的杏眼又是无辜又是好奇的望着他。
楚之墨也并非是心有所属,如果是为了得到宁王支持,他娶江清韵也未免不可。可是他讨厌这种被人bī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