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讲到,徐紫嫣等人因为在饭桌上吵了几句嘴便闹得不欢而散。而在此后的诸多日子里众人更是诸事不和,勾心斗角。几乎每个人的心中都存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而且他们彼此之间也时时刻刻都在防范着别人,可谓别有肺肠。
公元七百二十七年三月初,徐家的老管家已经年近六旬。由于体力和精力的不足,再加上各方敌对势力的不断排挤,让他主动选择了退而避祸的解决之法。徐家本来男丁就少,如今就连这挑大梁的老管家也选择了一走了之,这下徐家可是彻彻底底地乱成一了锅粥。不但家中各种事宜无人打理,就连绸缎庄的生意也是每况愈下,情况不容乐观。
为了改变这种不利的局面,徐紫嫣就主动向众人提出了再给家里招一个管家的提议,以便于更好地打理日常事务。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次他们几人的意见居然是出奇的一致,而这种情况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自从徐家家道中落之后,只要是徐家人想要办成的事,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这不,徐家招聘管家的消息都已经散布出去好几天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应聘。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我们不妨试想一下,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谁会愿意主动往火炕里跳呢?你还别说,还真有人不怕这些。为了生存,为了未来,他似乎是什么都可以忍受。
此人名叫许思聪,家住洛阳城南,多年以来一直孤身一人。因为许思聪的家境并不是很好,所以年近三十的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而许思聪的父母因为整天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已于数年前相继病故了。再加上许思聪自身并没有什么亲戚,而且许家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所以他只能选择自力更生了。但是因为家境贫寒的许思聪自幼就没有受到过什么正经教育,只有一门算账的本事聊以糊口,所以他更加渴望能够拥有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为了能够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许思聪几乎每天都在洛阳城里转悠。
三月上旬的一天,许思聪听说徐家正在招聘管家一职。他自认为自己可以胜任,于是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这里。
而令他颇感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毫不费力地就被他们选中了,而蒙在鼓里的许思聪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事情呢。
既然自己已经是这里的大管家了,自然是要亲自来拜见自己的主人的,毕竟礼不可失嘛,第一印象往往相当重要。
许思聪在自己当职的第一天就穿上了绸缎装,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于是一大清早他就高兴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便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徐家大门外,站在那里暗暗窃喜。
心想,这回总算可以摆脱困境,让自己过上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了。
按照常理来说,许思聪首先要拜见的人应该是宋婉婷。而没有见过世面的他居然不等下人通报,就冒冒失失地来到了宋婉婷的住处。
就在许思聪进屋时,宋婉婷正在和几个绸缎庄的老伙计密谋,商量怎么架空徐紫嫣,从而成功得到绸缎庄。
宋婉婷一转身,见有人来访,便立刻叫他们离开了。
宋婉婷只是听说徐家来了一个新管家,今天二人还是头一次见面。但是宋婉婷依旧没有忘了她那急于收买人心的本性,一见有新人来此,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拢于他。
“你就是新来的许管家?”宋婉婷问道。
许思聪低着头弯着腰一直保持着这一种姿势,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他小声回答道:“正是小的。”
“进门时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听到宋婉婷的责备,许思聪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忙认错。
宋婉婷微微一笑嘴角上扬,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碍的,你先起来吧!”
许思聪退到一边,依然低头不语。
宋婉婷挽起手中的淡蓝色手帕,转身打开身旁的抽屉,从中取出了十两银子。
只见宋婉婷主动上前把银子交到了许思聪的手里,并说:“只要你能安心地在这里兢兢业业的做事,这以后的好处还多着呢!”
“不行,不行,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呀!我这才刚刚来到此处,还什么都没有做呢,我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收下您这许多银两呢?”许思聪说什么也不要这十两银子,于是他就和宋婉婷推托了起来。
宋婉婷刚要发火,却看到徐月霄和玉霜从外面回来了。
宋婉婷一看到徐月霄的样子,就知道她定然是又跑出去鬼混了。面对宋婉婷的种种质问,徐月霄显得非常不耐烦。
就在她们母女二人谈话之时,徐月霄看见了一直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许思聪。于是徐月霄便把宋婉婷拉到一边问明情况,而后她也搭腔了。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我娘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呀!”徐月霄一边吃着从外面买回来的零食一边说道。
许思聪见状,唯恐再生事端,于是就连忙告退离去了。
徐月霄望着许思聪渐渐远去地强壮背影,呆呆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个新来的许管家还挺有意思的嘛,你看他那孔武有力的臂膀以及黝黑的脸庞,真是好有男人味呀!”
许思聪已经走了很久,徐月霄依然在那里犯花痴。玉霜从来没有见到过徐月霄这般模样,只听她小声在一旁嘀咕道:“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嘛,好像是几辈子都没见过男人似的。看这年纪,恐怕做你爹都绰绰有余了,还能有什么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