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从来不是命运的囚犯,是心灵的囚犯,而他孔原早已成了她的囚徒……
于渺渺失声而笑,“你是大名鼎鼎的孔教授,真该让你的学生听一听,你都说的什么疯话。”
“渺渺……”他往后退退,埋下头,抵住她的额,“我是z国最权威的心理学家,所以如果我病了,没人可以治好我。”他的眼神风情万种,又温柔如水,他慢慢地垂头,性感的红唇有目的性地向一个地方靠拢。
他的眼神在说,他想吻她。
他们有多久没有如此亲密过了,更别提接吻。他紧张地就像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年,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渺渺,如果你也不救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救我了。”他的声音那么脆弱,让她舍不得去打破。
只觉得有灼热的呼吸洒在了她的鼻梁、鼻尖,在慢慢地向她的唇靠近。
就在最后一刻,她撇过头,看向另一边,躲开他的吻。
该破的还是破了,它碎了一地,满目疮痍。
孔原弓着背,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拒绝,却犹如万箭穿心。
他闭上眼,伸出手,一阵劲风从她的耳边呼过,他一拳砸在了于渺渺头侧的墙上。
她静静地呆了几秒,推开他。而他就像一根柔软无骨的草,被她一推,就后退了好远好远。
“我走了,再见。”放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随着关门声,孔原双手抱住头,仰天撕心裂肺地嚎叫了一声。
“啊——”
他是孔教授,他是无数人的老师,是无数人的救赎。他是z国最权威的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他还是松山精神病院的院长,国际人格分裂研究协会的主席。
可是,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尖锐而凄厉的叫声完全不像他的声音,如此崩溃的状态也从未有人见过。但他知道,他再不发泄……终有一日,他真的会疯掉。
于是,走到桌前,手一扫,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一个小小的白色纸团滚落而下,他却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抓住捧在手心,再放置鼻边狠狠地闻着。
那是刚刚于渺渺用来擦过嘴的纸巾,上面还有她残留下的口红。
只见,他颤抖着双手,将纸巾送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地咀嚼,厚重的喘息声在屋内回荡,不一会儿,喉结上下轻轻滑动,他将那团纸吞入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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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孔教授。
渺渺:我都说了,他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