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你知道吗……那些千奇百怪的目光交织成网就是一座无形却又坚固的牢。”然后,他笑着。那么得意,那么睿智。
他为她编织了无数有形或者无形的牢笼。
他在告诉她,她所有的努力无非是一场困兽之斗。
她突然想放弃,她想看看,如果乖乖听话,会怎么样。能不能像孔原说的那样痊愈,回到以前的生活。
之后,她听话了。乖乖地吃药,打针,回答孔原一切不堪入耳的问题。
“渺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在什么时候吗?”
“结婚那天。”
他们没有恋爱的过程,孔原从国外回来不久,他们就闪婚了,在结婚当日,亲友们的见证下,他们拥吻。这也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初吻。
“那我们第一次上床呢?”
于渺渺沉默片刻,“结婚后一年。”
这是个匪夷所思的时间。结婚当晚他们并没有同房,孔原说虽然婚前他们没恋爱过,但他不希望他们两人少了这些幸福的步骤,所以他们开始相知,相恋,曾经她一度认为这是孔原拒绝她的理由,但孔原又一直对她很好,无微不至。
那一年是难熬的。她虽然是女人,应该矜持,可为了能和孔原成为真正的夫妻,她曾经非常努力的诱惑他。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还记得那一晚吗?”
于渺渺显得有点不自然,“……不太记得了。”
孔原宽容地笑着,“你撒谎。”
她愣了愣,妥协,“……记得。”能不记得吗。她盼望了那么久,他们的第一次,清晰的如同昨日。
孔原走到她身边,用手托起她的下颚,“那好……我们再来一次。”他指了指床,上面放着一件绣着七彩铃兰的丝质睡裙,那是为了他们的初夜,她特意定制的。
“换上它。那一年,你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于渺渺呼吸紧促,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身体开始颤抖。她和孔原已经很久没有同床共枕,更别说……
她已经不能接受他了。
钳住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他洞悉一切,“渺渺,你还没好,对吗?”
她失声笑笑。为什么评估她好没好的方式是这样的?
“你又在和我耍花样,是吗?”
于渺渺抬起头,死死盯着她,她坚信,精神病是不可能有如此坚定的眼神的,“我真的没病,我可以控制自己。”她可以不发疯,不咆哮,可以很乖很听话。他却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去证明她疯了。
“那你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