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摇头:“我们也只是猜测罢了,是不是真的,需到明晚才知。”
“快说!”千沧凌的心狂跳不已,朱霖的眼神无比认真与凝重,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朱霖。
朱霖将自外公口中得知的一切转述于千沧霖,看着千沧霖的脸色越渐苍白,他忙道:“事情究竟如何,还需明晚才能揭晓,也未必就是真的,或许是我们猜错也有可能。”
千沧凌踉跄着身子走到床畔坐下,手紧紧的抓扶着一旁的小几,指甲深深嵌入那实木桌面,骨白惨白。
他摇头,声音痛苦而悲凉:“原来是真的,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以为只是一个噩梦,一个缠绕纠结我一生的噩梦,原来这并不是噩梦,都是真的。”
朱霖忙问:“掌门,您说什么?什么噩梦?”
千沧凌抬头,看着朱霖的眼神很是迷惘:“我一直重复的做着一个噩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全身长满兽毛,指甲尖利,只想咬人喝血的怪物。”
“这个梦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每个月都要做一回,每回醒来都一身的冷汗,周身虚脱,直到我三十岁那年,师傅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件宝贝,他将那宝贝放在我的枕头底下,告诉我不可以拿出来,也必须每晚都睡在这个枕头上,从那以后,我便极少再做这种噩梦,每次做噩梦,都是因为没有回房间睡觉,远离了那件宝物,才会再次发梦,却已经没有小时候那般强烈,我便也没有再放在心上,如今听你这一说,我是什么都明白了。”
师傅将他带入昆仑,教他术法修行,且一定用了极大的气力,压制他每月都要发作的兽性,这才保住他的名声,否则,他以兽人的身份,如何立足于昆仑,甚至到最后,师傅竟然连掌门之位都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