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只‘切’了一声便不再搭话,净了脸便回到炕前,掀开被子,直接无视男人/裸/露的上半身,伸手摸了摸他的断骨处,疼得那厮龇牙咧嘴倒抽冷气,却死也不肯哼声。
“疼就喊出来,没人会笑话你。”她曾接症过不少断骨患者,那一个不是疼得死去活来哭天喊地的?断骨之痛,不切身体会是无法了解的。
“不,不碍事。”子默咬牙道。
元秋替他盖回被子,道:“你的腿要尽快医治,时间耽搁久了会落下残疾,我进城一趟,你乖乖待在屋里,不许再出去。”
元秋说话字字有力,半点不容人质疑和回驳,子默只有点头应允的份,曾几何时,他乃驰骋于沙场的一员猛将,手下兵千千万,又几时听过别人的号令?
可元秋的命令,他听来却很受用,半点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子而生出不愉之心。
元秋匆忙吃了几口白粥便出了门,留下元昊照顾卧床的子默。
“子默大哥,你不疼吗?”元昊帮着子默净脸,瞧他眉眼含笑的模样,不解问道。
“疼,疼死了。”说到疼,还真是疼,他皱了眉头,朝元昊问道:“元昊,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元昊将水盆端走,一屁股坐上炕床,神神秘秘道:“昨晚你一直没回来,我姐担心的睡不着,便叫了张叔一并出去找你,后来便见张叔背着你回来,你回来时昏迷不醒,脸又惨白惨白的,我当时还以为你死了呢。”
子默白他一眼,不悦道:“你就盼着我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