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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毅啊，你媳妇儿是不是叫香琴啊？我那天听你念叨着你不要孩子，想和香琴在一起什么的。”老太太问道：

“咋回事？是你媳妇儿不能生，你妈不乐意了吧。”

张宸毅被她问的一愣，想到自己那天回忆起来的画面，心就狠狠的揪了起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竟是要闹到那样的地步？

他是不是很……恨母亲，若不然，怎么会让她用刀子捅自己？

若不然，为什么想到母亲，他这心底没有一点亲切思念的感觉，反而满满的烦闷和痛苦，甚至还有些排斥！

他无法和香琴在一起，竟是因为香琴无法生孩子吗？

可是，不对啊！

他记得和香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能怀孕，会有孩子的！’，这说明香琴能够生育啊。

那他为什么还觉得无法和香琴在一起？难道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张宸毅好恨自己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让他犹如处在一团迷雾之中，各种事情都理不清楚，想不明白。

“怎么不说话了，是大娘问的不对了？好好好，大娘不问你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老太太见他眉头紧皱，又痛苦的抱着头，立刻说道。

“大娘，我不是不想说，是我自己有些记不清了。”张宸毅苦笑一声，“之前发烧，烧的太狠了，让我忘了许多事情。”

“能忘是福啊！”老太太笑呵呵的拍了拍他：“不想不开心的事，你就记得开心的事就好。”

张宸毅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等到快天黑的时候，乔老汉回来了。

“老头子，你咋就买了这么一点东西啊，不是让你多买点嘛！”老太太看了看他带回来的东西，立刻嗔怪的说道。

“过两天再去买。”乔老汉看了张宸毅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老太太和他几十年的夫妻，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这是有心事了，不禁有些纳闷，却也没有立刻询问。

等到了晚上，老太太半夜醒来，看见他还睁着眼，一直没有睡，这才问道：“你今个咋了？出去碰见啥事了？”

“……没啥！就是看见两个心烦的人。”乔老汉皱了皱眉，遮掩过去，丝毫不提看见有人在寻找张宸毅的事情。

“咳咳，都要死的人了，还有啥放不下的。”老太太冲他劝说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自有人收拾他们。”

“你很喜欢小毅那孩子？”过了一会儿，乔老汉又低声问道。

“是啊。”老太太眉眼带笑，语气也乐呵呵的：“我看着他就喜欢的很，以前你出门了，家里就我自己空落落的，现在有他和我唠嗑，觉得时间快的贼快，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乔老汉扭头，看着老伴儿脸上的笑容，暗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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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