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个屁啊。骨头又没断,一会儿擦点药油就没事了。”栾航火大的又抹了抹嘴角,就往宿舍那边走,还没到地方,就有一个兵跑过来通知他:“队长,刚参谋部那打来电话,说栾副参谋长让你过去。”
栾航脚步一停,皱眉应道,“嗯。这就去。”
“队长,你不换身衣服再去?”士兵看他一身泥土,脸上还有血迹,迟疑的开口问道。
栾航拧眉看了看自己裤子上的土,眼底闪过一抹烦躁:“不换了,给我弄辆车,浑身疼不想走了。”
士兵赶紧跑着给他开车去了,栾航一屁股坐在地上,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脸上的神色又烦躁,又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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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
“你这什么样子。”栾旭端看着面前一身伤,邋里邋遢的儿子,皱眉怒声喝道。
“行了,别教训我了。你教训的话,应该早二十年说。”栾航烦躁的一摆手,“叫我来什么事,快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废话。”
栾旭端一脸气怒的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深呼吸几口气,压下火气的说道,“你或许还不知道,你钟姨的女儿找回来了,她的病也彻底好了。”
栾航挑了挑眼皮,懒散的应了声,“知道。我已经见到了。”
“你在哪见的?”
“飞机上。”栾航不耐烦的回。
“行,你见过更好说了。”栾旭端已经懒的去纠正儿子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你钟姨的女儿香琴,曾经有段很短暂的婚姻,现在离婚了。我也见过一次她,是个不错的姑娘,没有什么小家子气。你可以和她多接触接触,培养下感情,等到明年,我去向你龚叔提亲,让你俩结婚……”
栾航猛的一拍桌子,打断他的话,气怒不已的瞪着他爸,“我不是你手里的棋子,也不是傀儡!我对龚香琴没兴趣,我想娶谁,是我自己说了算,不是你!”
“哐当!”
栾航说完这话,气的面红耳赤,他一抬脚,将旁边的一椅子踹翻在地上,瞪了他爸一眼,抿着唇沉着脸开门出去了,门也是被他关的发出一声巨响。
栾旭端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平静无波,不见一丝刚才的气怒和无奈,过了一会儿,他从笔筒中拿出一只钢笔,在白纸上,一笔一画重重的画了一个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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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龚香琴和钟玥也回到了四合院。
书房内。
“你说栾航就是那个摄影师贵人?”钟玥听了女儿的话,也不禁惊讶的提高了声音:“这不可能吧。栾航去做摄影?你确定真的是他?”
“妈,我当然确定。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龚香琴叹了口气,好奇的问道:“妈,我看你对栾航是真的很喜欢啊,咱家和栾家的关系那么好吗?”
“是很好。栾航的父亲,栾旭端,是你爸的直系,在军区的参谋部任副参谋长,与我们算是荣辱与共。栾航从小就没了母亲,他父亲忙,照顾不到他,当时两家住的近,我带过他一段时间,说将他当半个儿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