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小白郁闷的趴在贝云洛的手掌心之中,那么的小。而贝云洛则走到悬崖边上,在一个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双脚虚空的挡在悬崖边上,她需要安静的空间来整理思路。
贝云洛望着天空变大好多倍的月亮,神色平静,而后呆立,陷入沉思,好像四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断她的思绪。
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侧一亮不起眼的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上走下一位妇人,头戴面纱蒙住整个头部,让人看不出她的容貌,可是这人身上五彩的衣服可以看出,眼前的妇人很喜欢缤纷色彩。
她身旁的一名男子伸手指了指贝云洛的方向,而后对着妇人点点头,恭敬的跟在身后。妇人抿着嘴,脚步轻盈的朝着贝云洛走来,而此刻,妇人和男子的周身都有一层薄薄的奇怪的光束包裹着,以至于即便他们踩在青草上面,却没有发出丝毫响声,一丝都没有。
掌心中的拇指小白呼呼大睡起来,显然它已经累坏了,而贝云洛的血瞳依旧注视着那天空中的玉盘,指尖的戒指闪闪发光。一人一兽皆没有察觉到身后危险的临近。
妇人越靠近贝云洛,周身的杀气和愤怒越浓烈,脚步加快,身体中的血液渐渐沸腾。妇人身后的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样子的木牌,牌子上面刻画着怪异的图案,给人一股yīn森、让人看到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妇人接过木牌,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木牌好像涂了胶水一样钉在了妇人的掌心之中,竖立着掉不下去。随着两人的接近,四周寂静更甚。
贝云洛深思之中,左臂上灼热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她将小白塞入怀中以免掉下深渊,而后手指掐着左臂胎记上,从而减轻疼痛。然而随着身后两人悄无声息的靠近,贝云洛手臂上的疼痛更厉害,这种痛似乎是在给贝云洛提醒,然而贝云洛一点儿都不明白。
等到身后两人只离着贝云洛三步之远的时候,贝云洛的疼痛才戛然而止。而那两人身上的光圈也消失。
贝云洛一蹙眉,察觉的时候,已经被危险bī近绝境。贝云洛身子僵硬的坐在悬崖边,突然察觉她的四肢竟然不能动,好像被什么妖法定住一般,又好像有一个万金秤砣在缀着她。贝云洛艰难的扭转头。
“哈哈哈--原来真是你这个贱野种!”妇人看到贝云洛那张容貌,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她掌心之中的木牌释放着幽暗的光芒,这光芒正是桎梏贝云洛的原因。妇人笑着,慢慢靠近贝云洛,而随着靠近,妇人掌心中木牌的光束越加强悍,同时贝云洛感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如石沉大海一样闷重。
妇人来的贝云洛面前,手指掐着贝云洛的下巴迫使贝云洛与她仰视,指甲陷入肉中渗出血,妇人依旧不解恨,袖口中一把袖珍匕首露了出来,刀锋划着贝云洛的脸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至始至终贝云洛都很平静,眼中没有一丝害怕,身体也不见战栗,贝云洛的这种反应刺激了妇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还活到现在!”妇人的刀尖一下刺入贝云洛的左肩膀上,而贝云洛哼都没有哼一声。
“你个狗杂种!瞪什么瞪,和你那贱人娘一样,让人看着作呕!”妇人大声吼着贝云洛,而手中的匕首则慢慢的沿着贝云洛的胳膊划下,血瞬间留下,眨眼沾染了贝云洛的白衣。
而这个时候,贝云洛怀中的小白在颤抖着,很痛苦,似乎什么东西也在刺激着它。
“鱼姬。”贝云洛看着蒙面妇人,突然说出对方的名字,“礼物难忘吧!”贝云洛嘴角勾起,眯眼微笑,“千万不要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