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城笑得欢快,“对;
!”
“曾炜啊,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转过身,双手相叠垂放在腹部,姿态优雅地迈进门槛,“再说了,免费得来的消息,你用的也不放心,对吗?”
“等价jiāo换的原则,不管放到哪儿都是通用的。”李新城坚持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曾炜急走几步,神情焦虑,“你想要什么?”
金钱权势,他深信李新城不稀罕。美色,曾炜苦笑,假使给李新城安排一堆各种类型的美男子管用,他头一个报名。
“我要你今后全力支持三儿。”李新城开出并不为难人的条件。
曾炜不假思索地答应,“只要我活着,我就站在三儿身后。”
“以后农庄的经理就归你了。”李新城丢下炙手可热的位置,“小辛会出任经理助理。我希望今后你们俩会坚定不移站在三儿身后。”
“小辛,”曾炜面露难色,快走几步,压低嗓音道:“过惊涛他太狠了。小辛会吃亏的。”
“让过海翔牵制他。”李新城毫不在意地在曾炜面前透露她对过家的打算,“过怀远,我希望他能成为过家第四代继承人。至于过惊涛那边,既然他能坐视小辛失去生育能力,那他就没资格拥有自己的孩子。”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残忍。李新城绝不会做这种蠢事,抱着一份怜悯同情心劝慰小辛,原谅过惊涛的残忍冷血。做梦!她非但不会如此做,反而会加强小辛心底的恨意,让她即便死也要牢牢占据过惊涛老婆的位置。
过惊涛没孩子,他就只能在家族后辈中间培养,过怀远,他嫡亲大哥的儿子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沈三与过怀远jiāo恶,俩人的关系陷入敌对,很有可能一直这么下去。
李新城嘴角勾勾,过海翔不会坐视对己方不利的事态发生,他会压制儿子的逆反心理,强迫他同沈三jiāo好,做朋友。只是,小孩子最讨厌的便是大人毫无理由的强求,过怀远也许会面上讨好沈三,私底下,他会恨沈三入骨,将其视之为人生劲敌。
小孩子之间jiāo恶来得快,和好也来得快。
她已经决定,要求过怀远和沈三还有韦政举的儿子毛毛三个人一起加入肖长林安排的jīng英课程,有竞争是好事,三个差不多大,彼此关系恶劣的男孩子在一起竞争,可以是良xing的,也可以是恶xing的。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一观念,就是用来打破的。
李新城坚信,毛毛虽然喜欢和沈三吵架打闹,可若是看见有人当着他的面欺负沈三,他一准是头一个跳出来护卫的。而过怀远,来自长辈和自身的双重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出面“捍卫”沈三的利益。
她挺期待三个小家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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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极品儿媳170
纸做的宝马、纸做的三层小洋楼、纸做的衣衫裤子、纸做的司机保安佣人、黄纸锡箔叠的元宝、现成的冥钞、大寺庙请的各种用来超度的经文、豆腐百叶红烧鱼红烧rou苹果香蕉……
眼眶红肿地注视墓碑上,她母亲微笑的黑白照,曹yòu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妈,对不起,对不起……”
“妈,有好多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也不能去疗养院看爸……因为,因为我害怕。妈,我真的好怕!我宁愿爸他得不到我的消息,认为我在外面好好的;
。我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对他撒谎说我,我很好。”
曹yòu安没有办法抑制住悲伤绝望的情绪,死死攥紧双手,愣愣地盯着她妈微笑的照片,在心底里无声地哭诉。
妈,我变成怪物了,变成令人恐惧,跟外国电影里演的那种怪物了!
新城说,她有办法帮我恢复正常。可,她不保证一定能成功。很低,重新变回普通人的几率很低!妈,我不想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所以,就算最后会化作一团血rou,我也要将“太子”从我的身体里驱逐出去。
一抹狠戾的光芒从曹yòu安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深处闪过,她不是好女儿,更不是一个好朋友!
新城认识她,大概是因为她前世没修好,所以才会认识她这个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狠du女人。
是呀,就算到了生死关头的节骨眼上,她也想拖着她唯一承认的朋友李新城一块下地狱!
她要在大年夜,在一个c国合家团聚的日子,驱逐附身在她大脑中的“太子”。
因为她希望,十二点之后的年初一,会是她过去人生的终结,亦是她未来人生的新开始。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曹yòu安自嘲地舔了舔渗出血丝的chún瓣,笑着抬手抚摸墓碑上她母亲微笑的照片。许久之后,她艰难地移动跪在cháo湿水泥地上僵硬麻木的双腿,弯下腰,拿起之前丢在蜡烛旁边的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泪眼模糊地点燃堆放在墓碑旁边的各色纸扎金银元宝……
看到这幕,匆匆赶来的卓洋停住脚下沉重的步子,默然垂下头,留在原地。过了好久,他才缓缓移动脚步,站到泣不成声的曹yòu安身后,蹲下,伸手将她冰凉的身体拥进怀中。
“卓洋,”在感受到他的一刻,曹yòu安绷紧的身子一下放软,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轻若未闻地低声诉说,“我很坏,很坏,比你见过的最坏的女人还要坏!”
“为了报仇,我不但利用自己唯一的朋友,还跟恶魔做jiāo易,把自己变成它的一份子。现在,”她仰起头,细密的雨点落进眼睛,刺痛她的心,“现在更是……”更是想把她一同拖进因为自己的选择也许会害死自己朋友的无尽地狱。
卓洋不说话,用心聆听曹yòu安语无lun次的哭诉与自责。虽然不是很明白她和李新城之间的感情,但有件事,他十分明白,曹yòu安此刻需要的并不是他的答案,她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对她说的那些事守口如瓶的“朋友”。
“妈,”曹yòu安使劲全身力气攀住卓洋的胳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她妈的墓碑前,拎起黄酒瓶,再次给酒杯注满黄酒,笑中有泪地指着卓洋,“他是卓洋。你女儿活了二十几年,唯一不拿有色眼光看你女儿,想要追求你女儿的笨男人。”
可惜的是,他来得太晚了!太晚了。如果那些事没有发生;如果她是干净的;如果她没有选择“太子”,曹yòu安用力闭上双眼,bī回夺眶而出的泪水。
太晚了!如今的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