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陆希源眼见着谢小灵脸色越来越苍白, 现在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急了,连连问道:“哪里不舒服了?到底是哪里难受?”
谢小灵眉心紧蹙, 依然咬着下chún,显然在忍受痛苦。
陆希源等不了了, 他呼地一下起身, “我去找大夫来!”
陆希源说着就要往外走, 被谢小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别去,没有大事, 是是”
“是什么?你快说!怎么了?”
谢小灵说一半就不说了, 陆希源急的要命, 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这么吞吞吐吐的。
谢小灵等腹中的疼痛稍微好一点儿才说:“我我真的没有想过, 女人那几天,会有这!么!痛!”
那几天?
哪几天?
陆希源愣了愣, 猛然反应过来, 然后就囧了!
要不是来到这里,他怕是梦都不敢这么做,谢小灵居然会有—被大姨妈折磨的一天!
“”
陆希源一时之间,好像还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你那是什么表情?!”谢小灵一脸嫌弃地看着陆希源, “我都快痛死了!”
陆希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他甚至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不过听到她说痛, 陆希源赶紧把手覆在谢小灵的肚子上, 顺时针慢慢揉着,“很痛吗?这样会不会好点?”
原来他也享受过这种待遇,只是他突然变成男孩,那种记忆遥远的他都要想不起来了。
隔着衣裳,手上的那一点热度根本传不到里面,不过他这样慢慢揉着的动作,还是给了谢小灵莫大的安慰。
“好一点,”她把手放在他手上,“可还是好痛。”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子不适,现在的小灵看起来柔弱极了,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陆希源感同身受,现在却又什么都帮不了她,他想了想建议道:“不如你这几天请假吧?”
“恐怕不行。”
他想了想又说:“那就第一天的时候请一天的假,第一天最难受,我一会儿去给你买点红枣枸杞和红糖,你泡热水喝,平时也多喝红枣枸杞,这样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
“嗯。”
陆希源蹲在她身边,一下一下给她揉着,谢小灵待那劲稍微缓了缓,把他的手拿开,“我觉得好多了,你别再这样,这里人来人往,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她又说道:“四月就是府试,你早点回去看书吧,我这个,我想是女人都得经历,没什么事。”
陆希源收回手,听她提起府试,便很认真想了想,说:“府试我不打算参加了。这次县试我在第三十九名,排名挺靠后的,而且第二道题目我真的看不懂,只能自己凭想象去写,这样的水平再参加府试,肯定过不了,还要浪费银子,所以我打算等明年再看看。”
陆希源这样一番话,有理有据,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也是因为对自己的学习很了解,所以才知道该怎么安排学习进度。
谢小灵很开心,开心他真的改变许多,对学习能如此上心,而且他学到现在,能过县试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接连考府试也确实强人所难。
于是她说:“这样也好,反正你还小,不着急。”
陆希源笑着说:“其实我很着急,可偏偏这也急不来。”
谢小灵知道他急什么,“你按照你的步伐慢慢来,我在这里都挺好的。”
陆希源刚刚听了谢小灵说起在肖府的事情,发现一切都要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也就放心了。
谢小灵觉得最痛的那阵子已经过去了,现在身上轻松不少,便催促道:“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去做事了,我不能出来太久。”
陆希源想了想说:“好!”
陆希源出了肖府后,先去杂果铺子,买了红枣枸杞和红糖,又去买了个杯子,借了店家的热水冲泡好,然后又回到肖家,又请门房去叫了谢小灵,把刚买的这些全部都交给她,盯着她喝了大半杯才罢休,又叮嘱她要多喝,就按照这样来冲泡,就算这几天过去之后,也要经常这样喝,等下次才不会痛。
谢小灵一一应下,然后又递了一个鼓鼓的小布包给他。
“这是什么?”
陆希源捏了捏,圆筒形状,有点硬。
“这是我这一年的月钱,我请人帮我都换成了银票,刚刚忘记给你了。”
一听是她的月钱,陆希源就往回推,“这个你自己留着,万一有要用钱的地方怎么办?”
“我在这里不需要用钱,你都收好。”
这是谢小灵这一年攒下来的,她曾经听陆亦盛说过,科举考试这一路考上去,要花费不少的银子,光是靠他一个人,压力太大,当时她就萌生了要出去工作的想法,这也是她为什么舍不得陆希源,却也毅然进肖府做事的原因。
她把小布袋直接塞进陆希源怀里,“我的钱当然要给你保管,你不拿去,等谢家那个妇人来,我这辛苦钱可就不一定留得住了。”
陆希源听她说的有道理,便不再推拒,“我去存起来。”
“好,你要用钱就从里面拿,我说过的,要画画养着你。”
她这样说,陆希源也想起来了,不由得笑了,想捏捏她的脸,手都伸出来了,又忍住了。
万一被人看见,对她不好。
陆希源走后,谢小灵抱着他买的那些堆东西正准备进去,转身却看见晓月,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