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源把刨木花归拢,悉数扫进簸箕里,“当然会,我得努力干活,才好养活自己媳妇儿啊!”
“”
陆亦盛竟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儿大也不中留啊!”
陆亦盛把自己的工具一件一件擦拭干净,再拿到架子上放好。他在工坊内来回走动的时候,忽然发现,屋里竟然被这小子打扫的这样干净,青石板的地面连粒尘土都没有。
原来怎么不见他这样上心地收拾?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陆希源跟着陆亦盛回家,刚出工坊的门,他就伸了脖子朝谢家的方向看去。
目之所及,只见炊烟,在晚霞的光芒里袅袅上升,随风轻摆;三三两两的村民牵着耕牛,在泥土夯实的土路上慢悠悠的晃着;大婶子老太太们,捧了堆满衣裳的木盆,有说有笑地朝小河边走去;田埂旁一棵细小的小树苗前,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光着大腚翘着小雀雀,左右摇晃正撒得欢呢!
陆希源瞧着那抛物线的弧度,撇了撇嘴。
原来腰要这样挺着,再把裤子都脱了才不会niào湿啊!
还好他聪明,提前请教某人,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不然要是他先看到这样的画面,怕是狠不下心来学这样奔放的动作。
“看什么呢?”
“没什么。”
陆亦盛瞧了瞧,正是谢家的方向,他也没说破,拖着陆希源回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一家人说着话,吃完了饭,席间没人提谢小灵,陆希源也没主动说。
不着急,徐徐图之。
晚饭后,陆希源本来要洗碗,陆李氏没让,于是他去院子里把白天洗的衣裳都收了,叠好,再分别给他们送去。
最后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化消化,就去烧水洗漱。
陆李氏一见陆希源进了自己屋子,赶紧就把陆亦盛也拽进屋里。
她急的要命,她特别想知道,陆希源今天在工坊里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求他爹,有没有缠着他爹不放。
待她听完陆亦盛的叙述后,她也疑惑了,陆希源竟然真的这么懂事了?
陆亦盛早已经想开,他宽慰她道:“先不说那门亲事怎么样,儿子有这样的转变是好事,而且小孩子没长性,兴许一时新鲜,过不了三五日就忘了,我们也别太认真。”
陆李氏仔细想想,觉得她家相公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貌似跟着儿子对着干也落不着好,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这样一想,陆李氏着急了大半日的心忽然就踏踏实实地落下来了。
陆氏夫妻俩在谈论儿子,而陆希源此时,正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想谢小灵。
不知道她晚上吃的好吗?
有没有做很重的活?
还有没有再挨打?
陆希源很想去找她,但他还是忍住了。
明天,明天去看她。
明天是直接说去看谢小灵,还是要想个理由呢?
陆希源心里盘算着,枕着一室月光,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希源像往常一样,练完晨功才出来吃早饭。
早饭过后,照例和陆亦盛去工坊。
路上,陆希源想着,要在开工前去看看谢小灵,不然客人一多他就走不开了,最最重要的是,把怀里揣着的两个玉米面馍馍和一个jī蛋给她,都快凉了。
于是他抬头正想要和陆亦盛说,就看见有人已经等在工坊门口了。
仔细一瞧,正是谢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