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这个人我听四哥提过,人还算不错,他现在是太白酒厂的工人,酒厂已经发不起工资了,所以才会出来干这个,我有个计划,乔四可是关键人物,既然碰上了,自然要打一巴掌,赏一颗糖吃。”
张小凡娓娓道来,有理有据,张琪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不禁感叹儿子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不但生活上不用自己再cào心,就连自己的工程上的事情也因为他的点醒,现在做什么都很顺,就像是张小凡说的,会花钱的人才会挣钱,守财奴或者钱没有花到刀刃上的人,是永远也挣不到大钱的。以前那种自己把肉都吃了,连汤都不给人家喝的做法实在欠妥,本来以为自己老实本分做生意,这些歪门邪道无需理会,但是现在看来,那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前段时间走亲访友,请饭送礼,虽然没有收到人家还礼,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得出,朋友和自己的联系更紧密了,隔三差五电话联系着,以前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联系才有机会,否则机会到了的时候,人家怎么可能想得起你?特别是关于人大代表的这个身份,以前只想着挣钱,没考虑过其他的,但是最近一打听,才知道这身份可是敲门砖,没这身份,很多事情办起来都束手束脚的,现在则完全不一样了,很多时候甚至是别人主动找上门来帮自己做事,两者一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说起来张小凡最近好像只是给自己开车什么事情也没干,但是自己照他的话做,得到的好处却是花几十万都买不来的,所以现在见张小凡说的认真,张琪自然要重视,这也是最近潜移默化的关系,他已经有了能够影响张琪决策力的能力。
“爸,你帮水利局做事,看似能挣钱,但其实是担着风险的。”张小凡手里的烟已经烧尽,他抖了烟灰,在烟缸里掐灭火星,“每年都在发大水,说不定哪天……如果不出事自然是皆大欢喜好过年,但是一旦出了什么篓子,咱家可是脱不了干系啊!”
张琪的脸色有些yīn沉,一点风险都不担就像挣钱,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何况还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为了挣钱,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但是也不得不去做,现在张小凡这么一说,他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小凡,爸是个当兵的,没什么文化,当年什么也没想就下岗,凭着一股子闯劲打拼到今天,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你爸做那些事,都是为了这个家。”
“爸,以前的事情不会有人追究的,但是将来的事情就说不准了。”张小凡看着张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要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不能被人抓住我们的把柄。以前我一直在想,到底要如何转行,今天我终于想到了。”
“转行?”张琪疑惑道:“转行做什么?”
“当然是转行做企业。”张小凡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手指着张琪,沉声说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来,“爸,你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收购太白酒厂,以此为契机,在华西真正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