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是不是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还在做梦的张小凡，还没拿定主意，电话再一次响了。

自己骗自己果然是要不得的，张小凡摇头苦笑，下了偌大决心按下接听键，话筒里就传出刚才女人的声音。

“呦，张公子你怎么把奴家的电话挂了，是不是太久没见，听不出人家的声音了，奴家真是太伤心了……”

和自己想象中震耳欲聋的咆哮，女高音尖叫完全不同的，曹蒹葭的声音很温柔，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但是张小凡却身体一颤，差点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张小凡赶忙解释道：“女魔……咳咳……蒹葭姐，我怎么敢挂你的电话呢！刚才是我睡迷糊了，脑袋不清醒……”

张小凡连声道歉，解释就是掩饰，不管再怎么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自己挂了曹蒹葭电话的事实，有过多年和女魔头打交道的经历，张小凡知道如果不让电话另一头的那个曹蒹葭消气，自己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安生，加上前世被欺负惯了，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只要是女魔头说的，什么事都是对的，错的都是对的。

这里也验证了一个问题，重生者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对于一个从五六岁记事开始就被各种调教，而且时常被施以弹jījī这种惨无人道酷刑的少年来说，就算是秦皇汉武这种真汉子，也会被掰弯的。

反抗不是问题，但问题是反抗不了。

张小凡不是没想过农奴翻身把歌唱，但是问题是每次奋起反击，结果都是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被曹蒹葭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不准回去告诉父母。

曹蒹葭是属于革命家庭，根正苗红的红二代，她什么亲戚老表全是部队里出来的，曹蒹葭小时候没少在部队待，跟个老孩子似的，翻墙爬树，逮鱼掏鸟，后来年纪大点更是学了一身，可以说除了不会玩枪外，曹蒹葭搁在哪个部队都是“尖兵”，当然张小凡那把“枪”不算啦！

说起来曹蒹葭学得这一身本事，张小凡可谓功不可没，因为他就是她所有成果的最佳实验对象，但是就和奥运冠军万众瞩目一样，陪练只能在角度里被人遗忘。

别看张小凡青春叛逆期的时候打架斗殴就和家常便饭似的，但是和曹蒹葭比起来，那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她在部队那会儿，剃了个小平头，大家都把曹蒹葭当男孩子看，训练什么的都是玩真格的。

听到虽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但是张小凡的态度还是一往入继的让自己满意，曹蒹葭终于消气了，毕竟她也是女孩子，女大十八变脾性也改为了不少，只听曹蒹葭不耐烦道：“好了，这事儿先记在这里，以后再犯，两罪并罚。你现在赶紧开车到我家来，姐带你出去玩。”

带我出去玩？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啊！张小凡和曹蒹葭说个话都感觉心惊胆战的，和她见面，他实在缺乏这个勇气。虽然心里很不想去，但是知道如果这么和曹蒹葭说的话，肯定会死状其惨，于是张小凡故作犹豫地说道：“蒹葭姐，今天是周一，我要去学校上课啊！再说车是我爸的，我开走了，他就没法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