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躁的灵力霍时凝根本控制不了,感觉自己就像个不断被撑大的容器一般,完全不由她控制着的疯狂吸收周围火系灵力。
意识告诉她必须停下来,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像个已经拉到极限的弓弦,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就在她无望的等着自己被撑爆时,一直待在胸前的圆牌突然发出一阵灼烧般的炽热,化作一团青白色的光融入了霍时凝的身体。
顿时原本已经快到极限的她被这乱入的青光一搅,内部火系灵力马上混乱无序。
此时的霍时凝就像个瑟瑟发抖得小姑娘,看着两个流氓为了争夺初夜权而大打出手却毫无反抗能力。
这一待就是十日,两股力量彼此吞咽撕咬,就在快要决出胜负时以被逼道绝路的霍时凝此时也不管不顾了,把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全都调动了起来,疯狂得朝它们扑了过去。
兔子急了咬人,何况霍时凝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等待命运审判的人。
那场惨烈的厮杀霍时凝想起身体就控制不住的打冷战。
亲眼看着自己被一口口吃掉绝对不是什么好受的感觉。
她拼了命得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它们连同自己一口一口的撕扯,咬下,吞咽。
在被逼入绝境时,任何能够想到的,使用的武器,霍时凝统统全试过了一遍
“嘶”她微微咧嘴,左肩那股灼热般的疼痛一直没下去,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离开了那矿洞,如今躺在黑子身上,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霍时凝这十日过得是水生火热,黑子到异常开心。
它胸前挂了一个包,里面放着的是它的食物,十日中它一会吃吃包里的灵谷,一会飞进深林里捉点肥虫改善一下伙食,自由自在得别提多开心了。
相比起自己同类只能待在兽袋中的憋屈,黑子对霍时凝是一百个满意。
可惜黑子不能说话,要不然它肯定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汇好好赞美一下自己的主人。
而躺在黑子背上的霍时凝要知道黑子的内心,估计都要苦笑起来,她不把黑子放兽袋完全是因为她穷,买不起兽袋而已。
再次醒来时天以大亮,自己躺在地上。
霍时凝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吓得发晕的大脑瞬间清醒。
低头一看差点被熏晕过去。自己身上附着了一层腥臭味的黑污,那东西因为时间长了干成了一个厚厚的黑壳子包裹了霍时凝全身上下,刚刚自己动不了应该就是这玩意。
奋力得挣脱出来,不意外的看见衣服也废了,全是泥土混杂着血水。
霍时凝仔细看了看那发黑的东西,觉得一部分是自己的血液,可要是这么多血她早就没命才对,想了半天想不通,又受不了如此肮脏恶心的自己,打了井水从头到脚的好好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搓了三遍之后,霍时凝坐在浴桶中看着空荡荡的胸口发愣,随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后肩。
“嘶,疼!”
霍时凝放下了手,她看着手上隐约的血迹沉思了片刻,起身搽干净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往三明阁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