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的嫉恨之火,不冷不热道:“这倒是奇了怪了,何姨娘,事情前因后果尚未查清,我也刚到这里不久,还不知道真相如何。你竟能一口咬定五丫头杀了她二婶,你莫不是个千里眼顺风耳?消息也真是够灵通的。不过我倒是听说前几日,老二跟李氏很是拌了几句嘴,要我说,李氏也是想不开,爷们在外应酬逢场作戏也是有的,这玩物一样的东西,大不了抬进来做个姨娘嘛。”
林氏似笑非笑,眼神如淬了毒的尖针,定定的看着何氏,拉长了姨娘这两个字:“总也不至于撕破脸闹得李氏娘家都知道了,我看,说不定啊今日李氏是为了这个跳了池塘“。
这是承认李氏已经死了。
何氏冷眼瞧着这林氏口舌翻飞,一个屎盆子竟转手扣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又惊又怒。也不去计较她的暗讽,手一挥让身后的婆子押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可不正是那二太太的贴身秦妈妈。林氏跟徐氏对望一眼,心里都道不好,这婆子倒是跑的快,如今却不好办了。
何氏望了面色各异的众人一眼,冷笑道:“秦妈妈,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可想清楚了,若有半句不实,我最多请家法打你几棍,可若是把你送到二太太娘家,你也知道二太太娘家哥哥可是刑部的,刑部的手段,哼!多的是花样让你开口。”
秦妈妈吓得几欲昏死,软瘫在地上,只是被两个婆子抓起头发,半趴不趴。
她嘶声喊到:“何姨娘,老奴说的都是真话,老奴亲眼看到五小姐推了二夫人到湖里,老奴欲去救人,却被五小姐拦住不许老奴救人,还要把老奴也推至湖里,老奴怕二夫人死不瞑目,这才拼死反抗,留着一条贱命给姨太太您报信。”
一边大声哭喊一边磕头不止,额前已渗出血色。
何氏瞧见她鼻涕眼泪横流,身下衣裙湿了一大片,隐隐似闻到腥臊之味,这婆子竟是吓niào了。不由得面上泛起厌恶之色,令左右制住她继续瞌下去,事情尚未了结,她若磕死到这儿,倒也不好办了。
一旁的徐氏大急,恨不得上去捂住这婆子的嘴。秋淼还未定亲,此时万万不能让她沾上杀害自己婶婶的名声,否则别说高门大户,就是一般的正经读书人家,又有几个敢要这样的媳妇。
此时也不去计较秦妈妈言语里的不尽不实之处,颤声道:“何姨娘切莫听人瞎说,秋淼一个小姑娘跟二夫人无冤无仇的,怎么能害死二夫人?定是这个贱婢看护不力,导致二嫂落水。现在必是这贱婢为了脱罪在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