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路觑着卫文秀的脸色,半晌还是忍不住,轻声嘀咕:“今日的事跟少nǎinǎi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六少nǎinǎi恃宠生娇故意挑衅,夫人不也被三夫人弄了个没脸,还”
文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白芷,闲谈莫论人非。”
白芷不服气的闭了嘴。心里却腹诽这个主子万事不争,可不单是苦了自己,连底下的人也一并抬不起头来。
回到自己屋里,文秀吩咐白芷拿些昨日做的桂花糕来垫肚,这一大早人仰马翻,连一口热水都没来得及喝,又在婆婆那里枯站半响,早已饿的前xiōng贴后背了。
刚就着热茶吃了两口点心,白芍在门口唤道“少nǎinǎi,五小姐来了。”
文秀忙站起身来,去门口接住梅秋淼,瞧她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显然是快走着来的,此刻还在捂着xiōng口,喘息不定。文秀道:“你早上也受了好些委屈,此刻不好好歇着,到我这里做什么”
秋淼怒道:“我此刻哪里歇得住!就为着二婶打我这一巴掌?我要是羞愧不敢见人岂不趁了那贱人的心了,汤晓丹不过是有了身孕,她以为她是那一路的公主娘娘不成?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天天拿张做乔的,惯会做戏。知道的当她是个泼皮破落户,不知道的以为哪家戏班出来子里跑出来的花脸呢!呸!”
文秀起初还满腹愁绪,此刻被秋淼这一串连珠炮一般的话给逗的笑了起来,她轻轻的拍了一下秋淼的肩头,道:“我们秋淼小姐这一张嘴呀,也不知道是像了谁。说出的话来是又活灵活现,又叫人好笑。”
秋淼也笑了,握着文秀的手,说:“哎呀!怎么这般冷!”。文秀道:“没什么,如今天冷了,手就冷。”秋淼说:“嫂子你也不用瞒我,小丫头们底下都传开了。娘今天又给你气受了?你别怪她,七哥去了之后,二婶三婶他们总是对娘冷嘲热讽,娘心里也不好过。”
文秀叹道:“我哪里会怪娘,我跟你七哥成亲不过半年,已心痛至此,mǔ_zǐ连心,娘心里肯定是极苦的。”
“正是如此,嫂子。日后娘再对你发火,你便让白芷白芍不拘谁去唤了我过来,我来劝劝娘,娘还是听的,总不会让你受太大的委屈。”
文秀心中熨帖,拉着秋淼一起坐下,叫白芷倒新茶来给她喝。文秀道:“今日你就在我这里吃午饭罢,我们也多日没有好好聊天了。”
“我倒想呢,可我房里的婆子丫头还等我回去侍弄我的那些花儿,午憩后我来寻你,上次教你做的荷包你可做好了?”
文秀连忙讨饶:“你可放过我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开罪过司掌女红的哪路神仙,缝补下衣裳也到罢了,若要我刺绣做衣裳荷包,我可是黄鼠狼吃刺猬——没处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