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翠儿大喊起来,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参杂一丝颤抖。
空气里血腥气息越来越厚重,从屏风下面赫然出现一大滩血水,张扬着四处流淌,不时有新的血滴混入,‘啪嗒’的声音穿破耳膜,让人的心尖一颤。
翠儿已经惊呆的说不出任何的话,勉强站在远处,心里担心薛浅的安危。
一时间,室内静了下来,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一般。
薛浅被拖入一个冰冷怀抱,后背感觉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眼睛飘着不断往地上滴答的血,耳边是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在她的脑海无限扩大。
这是王府,守卫森严,薛浅心中理好头绪,这个人敢只身一人闯入九王爷秦臻的府邸,身份绝不那么简单。
她的身子不安的动一下,被身后男人抓的更紧,“别动!”
声音带着男人惯有的磁性,薛浅心头咯噔一凉。
声音很熟悉,是他!
翠儿大步跑到门口,纵然平常很冷静处理事情,到如今的关头脸上也流下几许汗丝,“快,快放了我家小姐,不然,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秦殊的刀子抵在薛浅的腰间,刺破一层纱布,冰冷的刀刃擦着皮肤,刺骨的寒倾过全身,“姑娘,在下并没有恶意,不过是想借着姑娘的地方躲一躲。”
声音很稳重,夹杂着君子的坦荡,薛浅笑着温和,眼神移到冰冷的刀刃上,“公子还真是没有恶意啊......”本想继续趁机打探着人的下落,忽听外面的脚步声bī近,火把照亮整个望雪楼。
身后的男人倒吸凉气,“得罪了。”
腰间的刀刃一撤,弯腰横抱起薛浅的身子,朝着木桶移去,轻点脚尖,二人的身子片刻落入水中,激起一层花瓣。
翠儿早就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刚要张嘴,被薛浅一记冰冷的眼神瞪回。
这丫的,纵然落入水中,那冰冷刀刃也在顷刻间抵在她腰间,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外稳住,脚步声bī近屋内,有人大声喊道:“卑职给王妃请安,刚才有人行刺王爷,有下人看到罪犯往这边逃跑,迫于公事,请王妃娘娘行个方便!”
薛浅一听,瞬间明白了什么,看来身后的男人不容小觑,竟敢行次秦臻,不过一看就是偷袭未遂,不然也不会狼狈成这番模样,不过现在生死在他手中,薛浅虽不怕死,却也要珍惜自己小命,她面无表情的望着翠儿。
翠儿会意,将帘子拉好,打开门走出去,脸上平静,腿却在打颤,“实在不好意思,王妃正在沐浴,不过她也吩咐奴婢告知大人,竟然有人胆敢此昂刺王爷,简直罪无可恕,请大人认真搜查这处的每一处。”
话音刚落,打着火把的一干人快速的分开,里里面面将搜查个便,就连一些衣橱床底都未放过!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逐渐一些下人走回来,跪在那人的脚边,“大人,并未发现不妥。”
“大人,我这边也没有罪犯的痕迹。”
那人脸上的肉横起,他亲眼看到罪犯跑到这里消失不见,按理来说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