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浅是知道的,婉清心里有个人,不然不会弄这么大的动静,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都保留着对一个男人的爱意。
她是过来人,自然不会看错的。
听到薛浅这么问着,婉清忽然害羞起来,便将头跌了下去。
只好拽了下薛浅的衣角,两人坐在床榻上。
婉清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出来。
这是一枚上好的玉佩,价值不菲,不过样式比较含蓄,一看就是专门让人定制的。
这枚玉佩的主人绝对不是婉清,高贵清洁,倒是让薛浅响起一个人。
“这是我从他那里顺手拿过来的。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玉佩丢了!”
婉清说着,理我若隐若现,现在的状况下,她应该对那个人一见钟情。
她抬起头,眼睛磨成一道细缝,在看着薛浅的时候,将手中的这枚玉佩送到她的手中,“嫂子,你猜,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冰清玉洁!”
薛浅想不到任何的词汇,只有这个词充满着脑海。
温润如玉,饱读诗书!
“却是如嫂子所言,他却是与一般人不同,就连走路的姿态还有说话的语气,都是那样的孤傲,带着几分谦逊,在他身边,丝毫不会感觉到压力,反倒是很轻松,自己知道的好玩说给他听,他会接着你的话说下去,这照顾你感觉,很奇妙。”
“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见到的?”
婉清噗嗤一下笑出声音来,只有想到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将刚才的不愉快跑到脑后。
“一场意外吧。”
“可以慢慢说!”
薛浅认真的表情,像是子啊婉清的言语中探寻到几分客套的消息,甚至是,是不是和她想的是一个人!
婉清拉着薛浅的衣角,让她赶紧坐下来,便毫不避讳的和盘托出。
“那天,我因为父母bī我嫁人,心情本来就不好了,便女扮男装,甩了身后的随从,从府邸里跑出来。”
她笑的很甜,回忆应该是美好的。
薛浅听的很仔细。
“来到大街上面,有很多卖好吃的好玩的,我不由的泛起了玩心,便一面凑着热闹,一面躲避着随从。可令我弯弯没有想象的是,那些随从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在我色身后,怎么都甩不掉,我便直接躲在小胡同里面,等那波忍过去之后,便走出来,听到前面的脚步声音,知道他们去而复返,没有办法,我只好破窗而入,来到一处房间里。”
“那些随从便要搜罗上来,哪知被公子三言两语直接给哄走了,我看到他落在桌子上的玉佩,也就是我手上的这枚,便十分喜欢,就想着和他开个玩笑,便顺走了他的玉佩。”
这应该就是事情的经过吧。
“自此,我来找过他两次,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般,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又好像在意很多事情,眉眼里似乎有着淡淡的哀愁,我不知道那抹哀愁来源到哪里,我想,令他这么伤心,肯定是不好的事情,我便没有问起,便想着法子逗他开心,将我碰到好玩我的好玩的事情,全部说给他听。他听了之后,眉眼的哀愁淡了不少。”
薛浅拉着婉清的手,听着她说的很激动,便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三下。
“可我,将我被bī婚事的事情告诉他以后,他却与我父母的看法一致,这让我怎么都接受不来,他是最懂我的人,知道我想要的是设么,可为什么还会这样说?”
婉清紧紧抓着薛浅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面都被捏着通红。
“嫂子,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婉清,你可知,一个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无非就死权利罢了!”婉清心情看似有些低落。
“那他们用这么大的权利,又是来做什么?”
“……”
薛浅笑了,嘴角上扬,很温暖,她生硬也是淡淡的,“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爹爹爱你娘亲么?”
根据薛浅所知,婉清的得娘很是相爱,坊间有很多传闻。
“恩!”
“男人权利越大,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可这与我嫁人又有什么关系?”婉清嘟嘴,显然不是很明白薛浅话中的意思。
薛浅继续耐心的讲解,“倘若男人没有了手中的权利,便如同被斩断了双翼,身边的人也会跟着遭殃,这不是一个男人希望看到的,婉清,你爹爹有多爱你,就有多希望你能遵循他的意思,依照你爹爹的权利,他又怎么会亏待你了?”
婉清的父亲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捧到手心里怕化了,给宠坏了。
婉清微微张着嘴,不知道是同意薛浅的看法,还是没有想明白。
“婉清,你现在还小,还体会不了,等你长大一些,再大一些,或许,你经历一些事情,就会明白,一些事情是有苦衷的。我们生活在这个命运里,不是我们改变命运,而是被命运推动着。”
“好深奥啊!”
薛浅以前也并不明白,甚至是也曾责怪过父亲,经历这些事情,薛浅也是变得看得开。
命运就像是一张大网,将我们笼罩在里面,我们挣扎,我们逃避,都始终避免不了命运的降临!
忽然,婉清站起身子来,眼神中充满着坚定,似乎并不满意薛浅这么一席话。
“嫂子,爱一个人就是要无所畏惧不是么?”她xiōng口气的鼓鼓的,继续说着,“如果爱一个人有所保留,那为什么还要爱他呢。我不相信嫂子说的那些命运,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双手。我相信我能保护好父母,我也能毫无保留着爱着他。”
爱一个人是无所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