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面对他,却再也没有往日的锋芒,像是一把没用的废铁。
忽然,薛浅用力将匕首朝着秦臻的xiōng口刺去。
秦臻没有用。
到了临近衣裳的时候,薛浅双手紧紧握住匕首,怎么都刺不下去。
窗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音。
忽然,有人破窗而入。
“谁!”
薛浅想都没有想,直接将手中匕首刺过去。
熟睡中的秦臻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用脚勾起面前的剑柄,剑光出鞘。
很快,秦臻与黑衣人厮打在一起。
薛浅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体,眼睛却盯着黑衣人的身体上面,记住黑夜人大概样子。
总感觉黑夜人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看见过。
黑夜日恩胳膊上受了伤,从窗子逃走了。
而秦臻没有追出去。
薛浅眼神有些木讷,想着秦臻反射这般快的身子,那他是不是并没有睡着,刚才自己拿着匕首……
秦臻受了点小伤,背上丝丝的血迹流出来。
“你受伤了!”
薛浅小声的提醒道。
秦臻还是自顾自的将地上的剑拾起来,放在剑鞘里,丝毫不注意背上的一点小伤。
“你受伤了。”
薛浅再次提醒道。
秦臻衣服随意套在身上,头也不回,“恩!”
便抬脚走了出去。
薛浅不明白这一句恩是什么意思。
盯着秦臻不断远去的背影,他也没有说自己什么,按照秦臻的脾气,薛浅做了背叛他的事情,那么她很有可能受尽秦臻的折磨。
现在看来,这和自己想象的有些许不同。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浅想不通,这一夜便是无眠。
第二天,秦臻没有过来。
第三天,还没有。
第四天第五天,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薛浅在自己的屋子里,丝毫没有了要出去的激情。
练练字,将脑海中的一切都抛出去。
薛氏来到薛浅的身旁,将刚刚熬好的参汤送到薛浅面前。
“浅儿,已经好些天了,你都没有吃多少东西,多少也吃一些吧。”
“娘,我是特别饿。倒是你,身体有些瘦了,你该要多吃一些。”
说完,薛浅埋头还在写着没有写完的字。
不过是看了秦臻写的一眼字迹,薛浅便记在了心里。
她的自己原本是小家碧玉,现在的自己越发接近张狂。
薛氏摇着头离开后,还未半柱香的时间。
忽然一颗小石子落在薛浅宣纸上面。
薛浅惊的这一笔写错了,这一张写好的字,也就废掉了。
一阵悦耳的笑声从窗外传到耳边。
薛浅忍不住朝着外面看过去。
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笑盈盈的趴在窗边,盯着自己看着。
这不是那晚上的小姑娘么,她喊秦臻表格,那么便是婉清郡主!
薛浅赶紧过来,是应该要给郡主行李的。
郡主隔着窗子将她一把扶起来。
“你这个人好生无趣,怎么与别人一样要给我行礼,我还以为你与被人不一样呢。”
“郡主这句话何以见得,行礼是应该的。”薛浅浅浅的笑着,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婉清站起身子,饶了一圈来到薛浅的房间内,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那日,你与表哥之间……”
说完还意味深长瞧着薛浅一眼,给她个媚眼,便继续讲道:“我就以为你和别人不同,不用是不是给我行李,今天,倒是装起了假正经起来,放心,表哥不在本郡主也不会欺负你的。”
薛浅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不过想起那晚上的情形,她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
那晚上,她衣衫不整,又怎能站起身子来行礼?
郡主明显是在打趣自己。薛浅也是知道的。
“王爷不在么?”
“恩,表哥被那群迂腐的大臣拽出去啦!”
说着,她来回在屋子里转悠,来来回回看着,觉得好玩的就在手里观看。
薛浅见她拿着看着自己首饰盒中的一枚珠钗,便给介绍了一番,“郡主想要喜欢,那妾身送给郡主可好?”
“本郡主可不是随便要东西的人。”可这枚珠钗真是jīng致,与自己看中的那枚很相似,也与哪个男人相互照应。看着就很喜人。
“好好,知道郡主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你一会跟我回我屋子里,相中什么可以随便选。”
薛浅笑着捏着她发髻,笑着说着,“好!”
婉清郡主一哦连贱兮兮的凑到薛浅旁边,凑到她耳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薛浅的脸颊登时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