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谩骂声在马车内响起。
掀开帘子看到薛浅直接走进了秦王府的后门,身子当即不见了。
“有趣!”
许久没有说话的凌尧,嘴角上的笑意未去,直接笑盈盈的讲道。
“感情不是踩的你对吧!”
“我嘴不像某人,没个把门的!”
凌尧怼人起来,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嘿,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样腹黑,丫的,感情你好人做到底,我就当了那个坏人了?”
黑夜人直接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露出一张面若冠玉的模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眯起,打量起面前的凌尧来。
见他依旧是紧闭着双目,冷哼一声。
“这张纸的字迹,你觉得眼熟么?”
说着,凌尧直接将手中的纸张扔到黑衣人面前,张口说道。
“不见得熟不熟,就是很别扭。”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丝jīng光闪过,抬头就说道:“你该不会怀疑我九叔吧!”
“不可以?”
“为什么啊,我九叔不像做这种事情的人。”
“何以见得?”
黑衣人将信封收起来,递给凌尧,缓缓张口,“虽说我九叔这个人,人不咋地,还有这么躲臭脾气,可是为人光明磊落,我虽然与他关系不是很要好,却经常到他府上逛着玩,并未有与其他大人暗中往来,你要说别人可以,但是唯独九叔,我不相信!”
凌尧凄冷一笑,“也许你见的只是一个表面呢?”
黑夜人不痛快,想要再辩解几分,张口又缩了回去,当面看着凌尧,喃喃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我的疑心是错的!”
“就是错的,咱们啊,就该把目标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样才能将尽快帮得将军府平反!”
凌尧听到将军府,两眼开始放光,直勾勾盯着黑衣人,让他无处逃遁!
“你chā手将军府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因为你的身份!”
黑衣人紧皱眉头,听着面前自己将他当成亲兄弟的话,心里不难免有些失意,“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小人?”
“毕竟,你的身份……”
黑衣人怒道:“打住!”
“这个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来的,你以为我想?”
说罢,愤愤的跺了一下脚,“就算别人不信我,你我这么些年,还看不透彻么!”
黑衣人直接掀起车帘,想要跳下去,却被外面的马夫拦住了身子,“我去你大爷的,敢拦住老子的去!”
脚步声音越来越远。
马夫掀起帘子,见凌尧紧闭着双目坐在马车里,小声的试探,“主子……”
“回去吧。”
“是!”
马车照样缓缓前行,甚至超过了黑衣人。
黑衣人见马车超过了他,以为里面的人追上来,刚刚想要摆着身份,还在倔强着等着里面的喊自己。
马车停在身边。
黑衣人嘴角一扬,就知道凌尧不是那般人。
结果,里面的黑色披风从窗口扔了出来。
黑夜人张手就接住。
哎哟,还是这样的体贴入微。让我进去不就好了?
等抬头,还未走上马车。
黑马长吟一声,一声马鞭甩的刺啦作响。
马车快速的朝着前面赶着。
“喂——”
黑夜人大吼一声。
谁知马车反而跑的更快了,直接转了个弯,不见了。
“我去你大爷的!”
黑夜人直接抓起地上的石块,朝着马车后面扔去。
xiōng口剧烈起伏,他双手掐腰,整个人都不好了。
懊恼的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望着黑黑的夜晚,唯有几家的狗在叫着。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好歹是一个太子,怎么落得要徒步走回去的道理!
而薛浅走进了后门,故意绕了个大院,从茅房的那边绕过来。
遇到的人以为她是起夜去了。
偏偏要想要回到自己屋子,需要路过秦臻的房间。
这要是有一点动静,吵醒了里面的男人,看着自己一身血迹,那该怎办!
脚步很轻,直接绕着那边走着,这个时候,就在薛浅以为能够安全走过去。冷不丁的在秦臻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动静。
薛浅的脚,怎么都挪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