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但不是没可能。
当天我就把发小苏陌漪约出来,她人脉广点子多,让她给我介绍一份能赚快钱的工作。
思来想去,不想卖身不愿卖肾还能在一个月内赚够十五万的工作,就只有去当酒托了。
在苏陌漪的介绍下,我去了一家在江城本地颇有人气的酒吧,面试的时候酒吧经理目光挑剔的看着我沉思了很久,我猜测他应该是在想该用什么借口婉拒我又能不伤他和苏陌漪的面子,我干脆利落的开了一瓶五十度的白酒,当着他的面一口气喝掉半瓶,然后拿下了这份工作,当晚上班。
我酒量一直都很好,这点和我那个死鬼老爸一样,听我妈说他就是酒jīng中毒死的,因此我一直很讨厌喝酒,但没想到,今天我会把喝酒当成讨生活的技能。
晚上八点,我来到酒吧,经理和一众相貌美艳身材纤细的同行简单介绍过我,那些人看着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大猩猩,也许在酒托这个行业里,一百四十斤身材严重走形的我算是一朵奇葩吧。
短暂的适应期后,我拿出在银行和领导出去应酬的交际能力游走在吧台间,舌灿莲花逗得客人们哈哈大笑,再趁机开几瓶好酒陪着他们一起喝,一个晚上下来,guàn了一肚子黄的白的红的,虽然胃里翻江倒海,到手的那叠整钞却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生活还没有到绝路,我没有必须要放弃的理由。
那就好好活下去。
在酒吧连续干了一个礼拜,我已经掌握了在这个场合里游走的基本技巧,不过我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们卖酒的目的是想把酒推销出去,哄着别人喝,我则是爽快的陪着他们一起喝,反正最后又不要我买单,只要喝不死,他们签了单后钱总会落在我手上,这就够了。
这天凌晨三点,我的工作告一段落,揣着一肚子酒水,我跌跌撞撞的去厕所催吐。
我酒量虽然不错,但也招架不住长期这么guàn酒,每天下班前我都会到厕所,把一肚子酒水吐掉。
今天和往常一样,捯饬干净一肚子的东西,我洗了把脸,感觉整个人都jīng神一点了这才往外面走,刚打开厕所门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东倒西歪的挤进来,看样子是个醉鬼。
我连忙拦住他:“先生,这是女厕,男厕在对面。”
“唔?”
熟悉的声线让我一顿。
男人迷迷瞪瞪的抬起头,暧昧的灯光下我这才看清他那张清俊的脸,不就是那天帮了我的好心男士吗!
他醉得不轻,目光迷离,身形一歪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他:“先生”
他找不到支撑点,干脆把身体的重力全往我身上压,脑袋枕在我肩上,手还不安分的往我腰上摸:“宋延卿,别走啊,继续喝,唔宋延卿,你怎么胖成这样?”
我:“”
我忍住想一脚把他踹开的冲动,扶正他的身体,严肃的警告他:“先生,你喝醉了,我不是宋延卿,我是沈疏词。”
“沈疏词?”他目光迷离的看着我,那张英俊的脸越凑越近,然后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轻佻的往我脸上呵了一口酒气:“管你诗词歌赋还是四书五经,你把宋延卿弄哪儿去了?宋延卿呢?”
我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恼了,加上喝了酒本来肚子就有点不舒服,我一把推开他:“别碰我。”
他脚步本来就踉跄,被我这么一推,往后趔趄了一步,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直接昏睡过去。
“”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确定他只是睡着了,连拖带抱把他扶起来过到自己肩膀上,踉踉跄跄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