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桑,你这个贱女人!”
庄珊妮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甩她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她还能感受到手心里传来酸麻的感觉。可尽管这样,她还是不解气,一手抹掉脸上的湿润,另一只手掐着她细嫩的脖子,几乎是没有留任何余力。
顾桑桑被她掐得猛咳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到最后,眼白越来越多,她翻着眼白,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这么会死吗?
顾桑桑不确定,庄珊妮恨她恨得要死,如果可以,顾桑桑相信她现在会把自己一片一片的血肉刮下来。但是,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庄珊妮不敢对自己下手,因为那些人的首领说过,要留着她一条命。
她多少也猜出来了,庄珊妮肯定跟那些人的首领有什么关联,借助那些人把自己抓住。但那个首领又不想真的闹出人命来。所以把她抓到后,就下令要留着她。如果庄珊妮敢私自处死她的话,回头一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要赌一下。
就在顾桑桑奄奄一息,鼻子里的气已经出的多进的少,眼看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站在庄珊妮身后的保镖皆是神色一变,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往前迈出一步,“庄小姐,莱西先生有说过,这个女人留着有用,还不能要她的命。”
一句话,戳中了庄珊妮的心底事。
她脸色变了变,想到善变诡异的莱西,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放松了。顾桑桑觉得脖子钳制一松,立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站在庄珊妮身后几个端着重机枪的保镖,全部都是莱西的人手,如果不是他们也在场,那些人也不可能爽快把顾桑桑交给她。有这些人在,庄珊妮有恃无恐,但也因此给自己找了许多麻烦。比如此时,在她想解决掉顾桑桑的时候,这些人偏偏提醒她,要留着顾桑桑的小命,因为莱西还有用。
是的,莱西。
虽然庄珊妮自认自己跟莱西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但是,她从来不敢赌,赌自己在莱西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她甚至从来都不敢去问,莱西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有时候,她在情动时看到那双狭长迷人的眼睛,依旧是冷漠冰凉的情绪时,她就知道,莱西的心里,根本没有她。
对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个稍微有点姿色的花瓶而已。必要的时候可以为他解决一些生理需求,烦闷的时候也可以找她聊聊天说说话,仅此而已。
庄珊妮不介意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因为她也不爱莱西,接近他,依赖他,向他屈服顺从,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需要他。
谁让她的一切都是莱西给她的,包括尊严,包括地位。
两人各取所需而已,谁也不欠谁的。
但,她不敢得罪莱西。也许莱西这一秒可以跟她谈情说爱,下一刻就立即两脚一提把她踹开,庄珊妮只能委屈还不敢多说什么。反之,如果她敢做出什么违抗他,或者对不起他的事,莱西很快就可以叫她知道,什么叫做最难忘的惩罚。
他就是个变态。
她曾经就有一次不小心顶撞了他几句,她自己不甚在意。结果那天晚上,莱西就像她这样吊着顾桑桑一样,把她吊在一处秘密的囚室里面,把她吊在半空中,脱光她的衣服,然后将囚室里所有的刑具,lún流在她身上使用了一遍。
那个晚上,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而她记得更清楚的是,那天晚上,莱西一整晚都坐在囚室里,笑眯眯地看她备受折磨,冰冷的瞳孔里,始终挂着不近人情的冷意和戏谑。
对自己的女人,尚且如此。
经历过一次,就彻底害怕了。庄珊妮再怎么怨恨顾桑桑,此时真的不敢要了她的命,如果被莱西知道,等待她的肯定又是噩梦。但她偏偏离不开那个男人,只要一想到离开他之后,自己又是一无所有,庄珊妮就挠心挠肺的疼,最后还是只能乖乖地守在莱西身边。
为什么,她只能遇到那样一个变态。
而顾桑桑,却能遇到那么疼爱她呵护她的男人?
庄珊妮始终想不透,她觉得自己的条件比顾桑桑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顾桑桑有的,她哪一样没有。她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如果顾桑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秦斯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莱西那么忌惮秦斯,说明他的权势根本还比不上秦斯。如果秦斯爱上她的话,莱西就不敢再对她做什么。
她也可以趁机离开莱西,真正寻找自己的幸福。
庄珊妮沉溺在自己编织的美梦当中,再也不愿意清醒过来。她忽然又想到,就算不能掐死顾桑桑,还是有很多办法让秦斯离开这个女人的。
她一拍脑门,自己原来怎么没想到?
待在莱西那个死变态身边半年里,庄珊妮看了太多太多他的残酷手段,不知不觉也学到了不少。
此时看向被吊起来的顾桑桑,仿佛看到了那天晚上被莱西吊在囚室里的自己。
庄珊妮嘴角咧开一丝嗜血的笑,脸上的yīn霾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