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桑想了想,决定还是跟他解释一下,刚一开口,嘴巴就被他伸过来的手挡住了,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那笑声就在耳畔萦绕,仿若羽毛在她脸颊上拂过,柔柔的,暖暖的,让人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身体微侧过来,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你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习惯,我比谁都了解。”
顾桑桑转过头看他,有些惊讶。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这么说,你早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秦斯点点头,又聚集jīng神开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只是偶尔转过头来跟她对话:“之前,那位庄小姐只说你若输了,我就归她,对不对?”
顾桑桑点头,她也记得一清二楚,当时庄珊妮的确是这么说的。
“她只说我归她,又没有让你离开我,也从头到尾没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秦斯嘴角微掀,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挑拨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当成赌注,最后还在我面前告了你一状。殊不知,最先提起将我当成赌注的人,却是她!”
他的语气,讥讽意味很浓。
顾桑桑旋即沉默,庄珊妮对秦斯一见钟情是真,可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忽略自己所做过的蠢事,却反而喜欢冠冕堂皇地指责别人的错误,实际上她犯的蠢更加不可原谅。
她妄图挑拨自己和秦斯的关系,却不知道,她在秦斯心目中的印象,已经降到了冰点。
“算你还了解我。”顾桑桑嘟囔着嘴巴,眼角弯成了月牙,显示她现在的心情极其美妙:“没错,庄珊妮她只说我若输了,就把你让给她。因为她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才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我养的一个小白脸而已……”见到秦斯的脸色微微沉下,她立即笑呵呵地改口:“反正,她单纯的以为你是看中我的身份和金钱才跟我才一起,却不知道,你秦大少爷才是真正的金主,我顾桑桑才是看上了你大少爷的小女人。”
最后一句话,大大的愉悦了秦斯的心情。
他的女人……嗯,这个说法真不错。
见他又舒缓了表情,顾桑桑松了口气,接着说:“所以咯,就算你输了,你可以随她去什么庄家或者庄氏集团,又或者她打算为你量身订造些什么事业宏图,但我又没说自己要离开你,到时候,你跟着她,我跟着你,咱们两人就去血洗整个庄氏集团,成为整条道上人见人怕的‘雌雄双煞’,听起来很带感有木有?”
她兀自说得眉开眼笑,神采奕奕,好不兴奋。
秦斯在旁边,却是听得摇头苦笑,连连说道:“那位庄小姐碰上你,真的只有倒霉的份。”
也只有她,才会在别人随口的一句话中挑毛病捡漏,随随便便就跟别人玩文字游戏。
所以,之前决定胜负的三局,就算顾桑桑输了,庄珊妮的处境只怕会更加难堪失败——因为她要同时对付两个狡猾多端的人。
顾桑桑靠在椅背上,目光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外飞过的景色,有些无奈:“不过,我也确实需要那笔钱。前阵子,我名下的御庭投资才刚刚被庄邵楠下绊子损失了一大笔钱,这庄邵楠怎么说也是庄珊妮的大哥,这兄妹二人,现在无论是谁,都得给我出点血弥补一下损失。”
她咬牙切齿地说。
所以说,庄家的人现在千万不要碰到她,不然,顾桑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从庄珊妮赢来的那笔数额庞大的赌金,也不过弥补了公司的亏损,最后赚到的,顶多就是一家旗舰店的钱。
正好,她设立在京城的药妆护肤品旗舰店,也很快要开张了。
第二天,关于顾桑桑和庄珊妮在赌场的对峙,经由几家媒体的宣传报道,彻底传开了整个云江市。
尤其是两人重达上亿美金的赌约,更是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这两个女孩子才多少岁啊,居然已经玩起这样巨额赌注的对弈,尤其是这两位的身份,在云江市可都不小。
庄家的总部毕竟是北京,庄珊妮初来乍到的,这样负面新闻出来之后,所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加上她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公关团队,不小多久就将关于自己的负面舆论和消息彻底镇压下去。
而顾桑桑,作为几次在云江市上层宴会中露过面,而且被顾繁亲自定为接班人的她,这种“赌场豪赌”的负面消息一传出来后,立即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家媒体开始运用手中的那支笔功伐顾桑桑的名誉,将她定义为“不良少女”、“疯狂赌徒”、“年纪轻轻的败家娘们”……反正就是有多难听就多难听,就恨不得整个世界都站起来谴责她。
毕竟,顾桑桑只是顾家的养女而已,顾繁对她这么多年的培养,不但没有让她修身养性报答养父,反而疯了一样地利用顾家的金钱到外面烂赌厮混,私生活及其混论,简直就是败坏顾家的门风。
一个穷丫头进入顾家这样的豪门大家,本来就已经足够让人羡慕嫉妒恨了,偏偏顾桑桑还闹出这样的负面消息出来,一时间,人人都化身成为正义之士,围堵拦截追问着顾桑桑的私人问题。
就连顾繁,也受到不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