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的出现,将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僵持,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突然出现的秦斯,暗暗揣测他和顾桑桑的关系,这其中又以庄明皓和庄珊妮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为主。两人的敌意因为秦斯的出现瞬间bào涨了数倍,只不过庄珊妮是针对顾桑桑,而庄明皓,却是针对秦斯。
庄明皓不怀好意地盯住了秦斯,绞尽脑汁在脑袋里搜刮关于这个男人的资料,半晌无果,他便自动将这个男人定义成接近顾桑桑的不良异性,毕竟以顾桑桑的背景和才貌,的确很容易吸引这些对她怀着不良目的的愚蠢男人。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才是那个对顾桑桑别有用心的人,此时在心里将秦斯咒骂了千八百遍,恨不得冲过去将他那张俊朗的脸庞揍成猪头。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这位先生,我是桑桑的朋友,据我所知,桑桑从未提起过你的存在,今天是她们两个女孩子之间的事,如果你多管闲事的话,可就别怪我出手了。”
庄明皓自以为在顾桑桑面前刷了一回存在感,得意洋洋地冲着秦斯挑眉。
秦斯的气息越来越冷,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冰冷的墨眸扫向庄珊妮:“赌,还是不赌?”
庄明皓得不到回应,顿时恼羞成怒,在他看来,像秦斯这种不入流的男人,只不过是想用一张好看的皮囊欺骗女人而已,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朝着顾桑桑开轰:“顾同学,你从哪里认识这种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士。我知道你交友广泛,可你好歹也是顾家的养女,女孩子就该注意一点自己的名声和贞洁,而不是随便在社会上交往一些阿猫阿狗,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在庄明皓出声之后,顾桑桑明显感觉到,秦斯的气息越来越凛冽恐怖,那种森寒的感觉,就像暗夜中的嗜血修罗,随时随地都会在黑暗中咧开獠牙,狠狠咬人一口。
偏偏庄明皓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居然还毫无所觉。
这种浓烈的杀气,连顾桑桑都觉得可怕。
就在秦斯要对庄明皓出手的时候,顾桑桑及时出现在他身边,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温柔软哝的嗓音在他耳畔萦绕:“算了算了,反正我今天可一点都没亏,平白无故的就赚了整整一亿啊,还是美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庄小姐这么大方,我们也不好总赢她的钱,对不对?”
什么叫做激将法?
这就是!
短短几句话,简直就是杀人无无形,将她的“悄悄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地庄珊妮,气得bào跳如雷,手指指着顾桑桑:“顾桑桑,你别得意忘形,刚才只是热身运动,接下来鹿死谁手还未必是谁呢。赌就赌,谁怕谁,要赌几把随便你说了算!”
狠话一撂下,郁闷堵塞的心情才稍稍畅快了一些。
荀莫,晞尘与何黎等人听到这段话后,都不由在心里窃笑起来。
这个庄珊妮,还是太嫩了啊。
而秦斯在听了顾桑桑那些话后,身形一顿,身上的凌厉和冰冷稍微褪去,杀气收敛,只是却不能放过这个男人。
几乎是快到让人看不到的速度,秦斯身形变成了虚影一晃,眨眼间就到了庄明皓面前,在对方惊愕恐怖的目光里,快准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就将一米八的庄明皓提起来。一股死亡的危险气息,啥时间笼罩在庄明皓的心头上。
没错,死亡!
顾桑桑担心地看着秦斯,却没有过去阻挠他,她相信,秦斯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就凭你,也敢直呼我女人的名字?”秦斯喉咙里滚出的声音仿佛都冒着千年寒气:“从今天起,敢再接近我女人三米之内,你,包括整个庄家,都会在这块土地上消失!”
“斯,我们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这种人,有什么好跟他说的,看见了避开就是。”顾桑桑最终还是走过来,将脑侧靠在他的胳膊上,轻声笑道:“没必要为了我生这么大的气,要是气坏了身体,我可就罪过大了。”
秦斯偏头,凝望着顾桑桑的脸庞,她的眼睛澄澈而真挚,带着淡淡的担忧,但更多的,却是对他的信任。
这是他的女人。
从第一次yīn差阳错的交集之后,他就决定了,把她虏在自己身边,安心享受自己保护庇佑的女人。
他无数次想过,要将她牢牢守护在自己的力量圈里,无论天崩地裂,还是海枯石烂,倾其所有,护她一生平安喜乐。
但这种想法,在见识到了她是多么渴望独立自强后,便渐渐被他收敛了起来。虽然希望她能被自己保护在羽翼之下,可如果他的女人坚强独立自主,并且喜欢独自去承担风风雨雨的话,那他也不妨稍微放手,默默成为她最坚固不可摧毁的后盾。
可,今天的情况,让他加看清,她的形势和处境有多么困难。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面对旁人虎视眈眈的yīn谋诡计,又重担在身,她要如何才能快乐幸福地享受人生?
沉默了许久,秦斯最后到底没有伤害庄明皓,只是一扬手,轻而易举就将庄明皓扔到了十米开外,任凭他狠狠撞落在墙上晕厥过去,从头到尾,没有多看一眼。
杀伐果断。
曾经的他,也是在刀口舔血中度过一次次生死危机,从少年就开始戎马生涯,死在他手上的人并不少。保家卫国和保护女人,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即便这个法治社会不容许滥杀人命,他也有办法惩治庄明皓。
庄明皓被庄珊妮几个手下连忙送去了医院,而作为妹妹的庄珊妮,却压根就没去关心哥哥的伤势,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秦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