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
顾桑桑微微摇头,从旁边经过的服务生手上的托盘里接过一杯红酒,修长如玉的食指顺手在对方的托盘上放下几枚筹码。服务生恭敬鞠躬道谢,拿着托盘离开。顾桑桑摇晃了下手里的红酒,波光粼粼的液体,映衬着她jīng致的五官愈发俏楚。
“站在最外围的一位客人,刚才已经将对手的纸牌点数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同时用手势向同伴汇报。只是他动作很快,视力又好得过分,所以没人发现罢了。”
荀莫:“……”
林伯:“……”
赌场一切设施已经非常先进,但再先进的仪器,再严谨的看管,也拦不住一些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才吧。在这里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出老千,可人家暗地里有本事耍些小动作,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又逛了大半圈,很快顾桑桑就在人群里发现了蒋兰心。
林伯调查到的果然没错,蒋兰心这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迷上了赌博,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泡在赌场里,她这些年千方百计从顾家收敛来的那些资产,估计很快就会被她败光在这里。
蒋兰心同样围在牌桌前,同桌对赌的都是一些中年贵妇,也有少数的年轻女人,围在一起呼和的声音很大。谁能想到,这些在外面看似温婉贤淑的女人们,在赌场里竟是这样豪放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三人围了上去,顾桑桑一凑近,就听到蒋兰心那尖利的歇斯底里,她又输钱了,自从前天以来,她就一直输一直输,而在前天之前,她在这家赌场,整整赢了上千万。
现在,那上千万的资金已经作打水漂,输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赔了许多养老本。
赌博就像毒药,上瘾容易,戒断太难。
蒋兰心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三天前,她被一位朋友叫到了赌场,原本她也只是想随便玩两把,没想到两个时辰玩下来,居然手气好到爆表,让她一下午就赢了几百万,这可把她乐坏了,第二天又过来参与,结果还是赢得盆满钵满,让她出了好一阵恶气,从顾繁那里拿不到钱的忧愁,也渐渐在赢来的资金中渐渐消淡了。
原以为,她最近一定是财神眷顾,保管每天来都能手气打开。谁想到就在她来到赌场的第四天开始,手气就一直走下坡路,从一开始的逢赌必赢,到赢多输少,再到输多赢少,持续到了现在,形势完全逆转,她一败涂地。
不甘心!
蒋兰心只要想到被自己输掉的那些钱,就心疼地脑干挠肺的,恨不得把整个心脏都给掏出来。输得越多,她越不肯放下,总想着再来一把,说不定运气一回来,输掉的那些钱就可以又回到口袋里。
这是一种常见的赌徒思想。
顾桑桑在听完旁边人的讲述后,大致已经明白了蒋兰心的处境。不用想,她这是被人下套了。
是谁呢?
此时,坐在牌桌另外一面的,是个浓妆艳抹,留着棕红色大波浪卷的性感女人,五官迷人而深邃,带了丝丝不易察觉的妩媚和性感。从其深邃独特的五官来看,应该是混血儿无疑。身材也同样火辣高挑,一手拿着高脚玻璃杯,一手撑在牌桌上,慵懒娇媚的神态,与蒋兰心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一眼,顾桑桑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赌徒。
“愿赌服输吧,蒋夫人。”混血儿美女浅浅啜了一口红酒,媚眼如丝,凉凉地扫过蒋兰心,眼角,闪过一丝讥讽。
蒋兰心一把将面前的纸牌打乱,呼吸急促,声音又拔高几个调子:“你少乌鸦臭嘴,我怎么可能会输?再来,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输。”
在听到蒋兰心这句话后,顾桑桑差点气得冲上前去甩她一巴掌了。
那女人不屑地哼了声:“赌也不是不可以,可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你拿什么来跟我赌?”
旁边,也有人附和道:“是啊,之前至少还有点赌资,你现在一穷二白,还欠了一pì股债,赌不起就别赌嘛,我们又没有强迫你留下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开口,顾桑桑就知道,蒋兰心肯定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