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秦斯牵着缰绳,控制着跑马的速度,别人的眼神或者看法都与他无关。如果不是顾桑桑的委托,他根本不会接下这样一份工作,可既然是她要求的,秦斯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黑马这次真正成为了一匹“黑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狂奔,那矮小瘦弱的马躯,也好像突然间充满了力量,不知疲惫的往前奔去。在遇到障碍物时,前蹄往前一扬,身体离开地面越上半空,然后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跳跃过去。
春风得意马蹄疾、
相比之下,刚才有多么风光的赛瑞佛和哈尔,现在就有多么难堪丢脸。尤其是哈尔,自诩为纯血马种的它,怎能容忍一只杂种黑马抢光了它的风头,可惜无论它多么努力,前面的黑马速度都要比它快上一截,两匹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长。
在马场四周围观的观众们全都惊呆了。
赫瑟尔和她的小伙伴们也全都惊呆了。
在场,还算不错淡定的人就只剩下顾桑桑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吃惊。此时遥遥望去,秦斯跃马扬鞭,英姿飒爽,俊美帅气得就像古代战场上的将军,风驰电掣,所向披靡。
原还有些担忧的目光,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仰慕而敬佩。
原本对自己爱马信心满满的赫瑟尔,此时一脸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惊愕,大概她做梦都想不到,她心爱的纯血马哈尔,居然会跑不过一匹血统劣质的杂毛黑马。
赛瑞佛觉得自己快要奔溃,此时输赢已经不重要,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爱马到底出现了什么原因的问题,或者说,他心爱的哈尔已经开始步入老年,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为他带来荣耀?
结局胜负,已经不用多说。
在黑马领先一圈冲到了终点时,四周终于传来雷鸣般的鼓掌声,既送给这匹其貌不扬的黑马,也送给马术jīng湛的秦斯。如果不是他很好的对马匹进行引导,想必这匹黑马也不能真正跑赢了纯血马。
比赛结束后,秦斯轻轻跟赛瑞佛点了下头,便牵着马匹走向马厩。
观众席这边,赫瑟尔脸色颓废,尴尬不已:“我输了。”
顾桑桑笑了笑,语气诚恳道:“那,就麻烦赫瑟尔小姐抽出时间,听听我的计划。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这便是我的请求。”
之前,两人在谈论赛马彩头时,论金钱就显得俗气。所以顾桑桑提的是,如果秦斯赢了,赫瑟尔就要抽出时间来跟她谈谈工作上的事。
“好吧,反正是我输了,这点小小的要求,我要是拒绝的话就太不知好歹了。”顾桑桑说得客气,赫瑟尔也承了她好意,“不介意的话,我把普利特也叫上?”
顾桑桑喜不自禁:“那真是——太好了!赫瑟尔小姐,非常感谢你,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的。”
真是出乎意料的进展,赫瑟尔居然会同意把普利特也一起叫来,听闻他们两人私底下就是非常好的朋友。这样一来,普利特那边,大抵就不用多么费心思了。
赫瑟尔抿了抿嘴:“只是听听你的创意而已,我可不敢代替普利特答应你。”
“当然。”顾桑桑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赫瑟尔小姐,我知道你对我的护肤品没有信心,认为它不过是一个从z国传出来的无名品牌,现在甚至连三线都算不上,要是这个品牌虚有其表的话,也许会影响到你和普利特先生的名誉和信用。”
赫瑟尔不置可否。
她话锋一转:“就像刚才那匹貌不惊人的黑马,它不是什么纯血马,更不是被人jīng心喂养出来的马驹。只是这家马场里一匹可有可无、仅供游人试玩的马匹,其貌不扬,看似薄弱,在比赛中,往往注定成为陪衬冠军的劣等失败者而存在。可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个世界永远不缺乏的便是奇迹和希望。”
“因为奇迹,它赢了。因为希望,最终它跑到了终点。而且,不同的cào纵者之下,纵马的速度和方向也会有所不同。纯血马在普通人手中就是一匹只会bào躁亢奋的烈马,可再劣等的马,在懂得欣赏它价值的人面前,也能然让它超常发挥。”
“我们国家有一句古语,叫做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显然,赫瑟尔也曾听过这句话,不用翻译解释便能听懂:“你的意思,你就是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