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清源到来,而且还在书房跟顾繁吵起来,顾桑桑马上想到顾繁的伤势,江清源派人把他撞成重伤未遂,居然还敢出现在顾宅,目中无人也就罢了,恐怕来者不善。
她担心顾繁,不顾林***好意,急冲冲地就往二楼的书房走去。书房的门虚掩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不善的陌生男子声音。似乎在跟顾繁争论什么,最后以顾繁摔了东西结束。
她只听了几句,都是江清源责备他现在受伤还要大包大揽掌控公司的话,气得顾繁直接抄起书桌上的砚台就朝他砸过去,砚台当然没有砸中江清源,重重地撞墙壁上。顾桑桑听了会,没有进去,而是往客厅走去。
没过多久,江清源气冲冲走出来,在客厅里见到顾桑桑时先是一愣,转而好似想到什么,脸一沉,一双锐利的鹰眼好像淬了毒的利箭般要将她穿个窟窿透。
紧接着顾繁也走出来,走路看起来还有些异样,顾桑桑连忙过去扶住他。顾繁见到她一喜:“桑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叔叔,你腿脚还没好呢,怎么也不多休息一下。”
顾繁还没有回应,旁边的江清源就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收养回来的野丫头?”
“你说话注意点。”顾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的脾气是好,可也容不得别人对他的女儿指手画脚语带讽刺。
江清源早就不怕这个名义上的姐夫,此时心情不爽,见到顾桑桑之后更是恶劣到了极点:“顾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别口口声声说看在我姐的份上,你对我姐还有几分情意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姐当年要不谁为了给你生个孩子,她也不会难产而死。你倒好,这才死了几年,就巴着往家里带女人了,还养女?嗬!你怎么不直接把人娶进门啊!”
顾繁气得脸色铁青,左右看看随便捡了个趁手的物品就往他砸过去,“你这个畜生,我让你胡说八道……你给我听着,我顾繁不欠你们江家的,从今天开始,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他是真的气急了,哪怕刚才江清源话里有话地想让他退位辞职,顾繁都没有这么生气过。可越是纵容,他就越得寸进尺满嘴喷粪。终于将他的底线都bī得一分不剩。
顾桑桑扶他坐好顺气,抬眸看向江清源,脸色不善:“江先生,顾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嘿,让我离开?”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丫头,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现在是顾家大小姐了,有这个男人给你撑腰,很风光是不是?”
“我是顾叔叔的养女,这里就是我的家。至少在家里,我比你有说话权。”她没有刻意针锋相对的意思,所有的怒气都被她掩藏起来,江清源对顾家的觊觎和狠毒,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得不偿失。
可惜,现在还不是机会。
江清源讥讽:“一家人?还说你们两人没关系,顾繁你看到了,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女儿,你就不怕我姐从棺材里跳出来找你算账啊?这么多年来,你宁愿将多余地钱花在一个不相干的地方,也不肯帮江家一把,我姐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给我出去!”顾繁是真的发怒了,站起来就要去打他,这时候林伯从外面进来,接收到顾桑桑投过去的眼神后,立即把江清源架出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江清源没想到顾繁真的敢赶走他,脸庞气得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黑,“顾繁,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那个臭丫头,你们都给我记住……”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顾繁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脸色灰白,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
“顾叔叔。”顾桑桑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就是连累到你了。”说到这个,顾繁除了无奈就是愧疚。顾桑桑摇头:“顾叔叔,树正不怕影子歪,我才不怕别人怎么说呢。”
她俏皮地扮了个鬼脸。
“人言可畏啊。”顾繁苦笑了下:“我这把年纪了倒是不怕,可你以后的路还长着,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诽谤的话,对你以后的前程影响重大。”
顾桑桑没想到他担心地居然是这一点,当下摇摇头,表示自己毫不在乎。
她更担心地是,江清源三番五次在顾繁这里碰壁,眼下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撕破脸皮了。以后还不知道他又会用什么手段。
“顾叔叔,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些事。”她停顿了下,接着说:“之前车祸的事……江清源失败一次,肯定不会就此放弃。我怕他以后还会继续纠缠……”
“我何尝不知。”顾繁叹息:“顾氏集团我是决计不可能交到他手上的,不是我对他有意见,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支撑起一个企业的发展。如果我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不出多久,我大半辈子辛苦打下来的事业,就会被他一败涂地。”
顾桑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