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并没有马上上书朝廷,而是压了几天,他得等周鼎成把事情安排好,不能枉费了人家的一片赤忱。
周鼎成先联系了慕容嫣然,他跟勤王派只有单线联系,勤王派的事况且知道得很少,说真心的也不想多管。周鼎成同样所知甚少,控制他的信息量,估计也是为了控制况且的信息量吧。
为了确保无误,周鼎成又找到小君,玩了把双保险,让他把那条秘密通道贡献出来。
“用个狗屁的秘密通道,到时候我带他出去就是了,跟玩儿似的。”小君这时候才说了实话。
“我就知道你不靠谱,却没想到你如此不靠谱!”周鼎成很失望,也很愤怒。
“怎么不靠谱了,跟你说,你们那些做法都没用,计划不如变化快,安排好的通道有可能到时候不管用,还不如随机应变,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反正我能安全把你们带出去。老子当年从长白山逃到广州,后面上百的绝说当时的情况,况且是怎么躲过去的,这小子一天武功没练过啊,他练的都是花拳绣腿,怎么比真材实料的武术还管用?”小君听后也是疑惑。
“他的事说不清楚。你们道门的空空手有几个人能抵挡住?偏偏他却是你们空空手的克星。”周鼎成道。
“这是两回事,五行生克,一物降一物,克制一种招法是一回事,能在那种情况下躲过必杀一击是另一回事。按你的说法,我也只能躲过第一次刺杀,第二次起码得挂彩。这小子却连汗毛都没掉一根。”
“可不是,当时凶险着呢,刀锋贴着他的胸膛,面孔划过去,可是他的衣服都没绽线,脸上一道印都没有。”
重新回想这件事,周鼎成也感到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他真的没练过武功?不会偷着练什么祖传神功吧?”小君有些怀疑了。
“胡说,我一天从早到晚跟着他,他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唯一不知道的,是他床上的事。”
“那有可能就是在床上练的神功。”
“滚蛋,你才天天练床上神功呢。”
“好吧,你放心吧,真有那一天,你来找我就是,有我托着,保证他掉不到地上就是。”小君拍着胸脯保证道。
周鼎成满腹狐疑地走了,他原本还真的寄了很大希望在小君身上,不承想这哥们已经不靠谱到了满嘴跑火车的地步。
当初在南京,他们两个真的是脚踏实地,走街串巷,把每一个房屋、每一条街道都考察得一清二楚,研究官府和中山王府在城里的势力分布,人员配置,从而找出了一条安全通道,至于出城,则是先挖掘了一条通过城墙和护城河的地下通道,现在还保留着呢,只是出口和入口都暂时堵住了。
周鼎成原以为小君在北京做的也是同样的事,不曾想他什么都没做,难道随着年岁的增长,公爵夫人的欲望更强烈了,小君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床上了?如果那样,这两人真是没得救了。
他回来后跟况且汇报了情况,一脸愧疚地说:“我大意了,没想到小君这次如此不靠谱。”
“没事,慕容前辈怎么说?”况且笑了笑,不以为然。
“他们倒是准备得很充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动身。慕容前辈说了,咱们还保留着密布全国的地下安全网络,安全不是问题,主要看你什么时候下定决心。”
“嗯,知道了。”
况且并没有做逃走的打算,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周鼎成心安。他真正的打算是在北京城里死磕当前的局势,要么拼出一个朗朗乾坤,要么以血祭之。
鲁豪每天都过来请安,况且只见了他一面,其余都由周鼎成接待。
以周鼎成的说法,这家伙还是可以收为己用的,火暴脾气,耿直性子,不过没有坏心肠,最主要的是他崇拜况且崇拜得五体投地,可能赵阳把况且的一些事对他说了,而且进行了浓墨重彩的渲染。这家伙也简单,直接就当况且是神了,二老爷赵阳都崇拜的人,还有错吗?必须是神。
二老爷?况且笑了,他在南京武城侯府里不也是二老爷嘛。不过现在他的家人们都叫他公子。只有鲁豪还是大人大人的叫个不停。
现在鲁豪就是他跟武定侯府之间的信使,况且和赵阳沟通消息都是让鲁豪口传,就算被人抓住逼供出来,只要不落在纸面上,就不算铁证。